萬安伯府的后院一片沉默!
據在場的大儒事后描述,當時有大儒動了殺氣。
有詩為證:
沖天異象驚大儒,
深山隱士出草廬。
殺機為何憑空起?
只見標題不見書!
……
“咳咳……”司馬烈的聲音再次響起,算是打破了這股平靜。
“書未成,而有異象生,小友你這本《三國演義》倒是讓老朽想到了一本書。”司馬烈微微一笑,“《尚書》!那是第一部史學著作,開我史家一門,當日書名刻下,史家巨門轟然推開,歷史長河從巨門中奔涌而出。”
“小友這本《三國演義》,當是首創‘演義’一體,開了‘演義長河’。這長河中竟然也散發出歲月之力,老朽能感覺到,‘演義長河’與‘歷史長河’一樣,歲月浮沉,人世變換,竟然有幾分以假亂真的意味,似乎真有一段歷史暗流其中,老夫深深期待!”
說完,司馬烈朝陳洛拱手一拜。
陳洛自然知道司馬烈是在幫自己解圍,也在提點其他大儒不要動什么不好的心思,連忙回禮拜謝。
周左風問道:“什么時候能夠成書?”
陳洛皺了皺眉,說實話,他還真不清楚。如果寫每個字都像寫“三國演義”這四個字一樣,那沒個百八十年是寫不完了。
但若是正文寫起來和《射雕英雄傳》一樣,估計也就幾天的事情。
文相見陳洛面露苦色,又看向司馬烈:“司馬先生,史書難寫嗎?”
司馬烈嘆口氣:“史書厚重,每一個字都重逾千斤,還要經受歷史長河的考驗,自然奇慢無比!”
“現在試試!”文相一揮手,一方書桌出現在陳洛面前。
陳洛明白,文相是讓自己寫給其他人看,意思是說就算把自己綁了,也是這個速度,故而宋退之并沒有阻攔。于是陳洛運轉起剛剛恢復的紅塵氣,提起毛筆寫到“第一回……”
“嗯?的確是比寫《射雕》要困難,消耗也要大,但是比寫標題那四個字,要小了許多。”
感應片刻,陳洛立刻下筆續寫——
“第一回,宴桃園豪杰三結義,斬黃巾英雄首立功。”
嗯,這個速度,大約一天能夠寫上一回。
陳洛放下筆,大致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文相點點頭,又望向其他大儒,說道:“散了吧。此事讓退之盯著。”
其他大儒微微點頭,紛紛朝陳洛拱了拱手,隨即身影消散。
不一會,院中的大儒消失一空,只有司馬烈多留了一會,邀請陳洛有空去春秋堂做客,隨即也離開了伯爵府。
陳洛這時才望向宋退之:“師兄,我怎么感覺有點奇怪?”
陳洛是此時才反應過來,之前他寫笑傲,寫神雕,還從未有如此多的大儒關注,今日為何司馬烈與顏百川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相助。
“哎……”宋退之嘆口氣,“小師弟,這本書你可千萬要寫完啊。”
“只要寫完了,這天下大半的大儒,都要欠你人情了。”
……
書房中,宋退之詳細和陳洛解釋著。
“儒心,你是知道的,但凡是儒生境,就能生出儒心來。”
“當儒生晉級夫子之后,儒心便會化作文宮。”
“若夫子再升入大儒,文宮就會演化一片地域,被稱作——家國天下!”
“大儒之后,所有的道理,所有的探索,都會被融入家國天下之中。”
“而在儒門經典之中,對家國天下幫助最明顯的,最能凝聚和穩固加國天下的,便是史書!”
“所以但凡大儒,哪怕不修史家,多少都會修一部史書在鎮壓家國天下。”
“只是若不能闡發新的道理,那史書的鎮壓作用有限。可是史書稀少,能闡發的路幾乎越來越難。”
“因此那些豪門世家,幾乎都有家傳的史書,絕不外泄!所以他們家族出大儒的幾率也遠遠大于寒門。”
“師弟你的《三國演義》雖然是虛幻‘演義’,但是居然有歷史長河的作用,并且還是首開之書,這動心思的大儒自然就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