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蔣玉帶策馬狂奔,來到了信封上所說的梅莊。
這梅莊,以此地獨有的血梅而聞名,每逢冬日,梅花綻放,那紅梅鮮艷如血,更勝一般梅花。
前朝有一位隱士,自稱“梅妻鶴子”,終日隱居世外,調教弟子。后來蠻族入侵,中京防線全線崩潰,就在眾人逃難之時,隱士自東方駕鶴而來,展現出二品知著境大儒的修為,硬拼三位大蠻王,生生為百萬人逃生爭取了一炷香時間。
史書記載,這位隱士大儒死前最后一句話便是:“吾徒盡死,師能不死乎?”
最終隱士大儒碧血撒蒼天,熱血滴落在地上,生出了這十里血梅!
蔣玉帶焦急地在血梅中尋找,突然一瓣血梅飄落,懸浮在蔣玉帶面前,接著那花瓣朝一個地方飄去,蔣玉帶心領神會,連忙跟了上去。
片刻后,一幢小木屋出現在蔣玉帶眼前,蔣玉帶拉開木屋的門,只見里面有一人盤腿而坐,背對著他。
“進來,坐好!”那聲音平淡冷靜,聽不出男女,也聽不出年紀,更聽不出悲喜。
蔣玉帶猶豫了片刻,還是按照對方說的,走入木屋,安靜地坐下來。
“刷”的一聲,木屋門自行關上,頓時隔絕了屋外的陽光,整個木屋內漆黑一片。
蔣玉帶正要有所動作,突然一股壓力落在蔣玉帶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他努力望著前方,卻只能看見黑乎乎的一片,此時,那聲音又傳了出來。
“老夫沒有惡意,不必擔憂。”
“你的事情,老夫已經知曉。”
此時蔣玉帶感覺到咽喉處一涼,咳嗽了一聲,發現自己可以說話,連忙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那黑暗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堂堂望侯,竟然是母親與叔叔**所生,此事然否?”
蔣玉帶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他壓低了嗓子:“你是誰?你有什么證據?你想要什么?”
是的,**。
他的親生父親,是那個幼年被傷了腦子,后來墜馬而死的叔叔!
這能怪誰!
誰讓那個老雜種在戰場上傷了子孫根,偏偏又要給祖宗留下香火,就給母親下了藥,讓那個腦癱的弟弟代替了自己。
老雜種殺了弟弟,殺了妻子,卻不敢殺他這個兒子!
就算幾次想下殺手,不是都停住了嗎?
蔣玉帶的呼吸逐漸沉重。
在人族,越是尊貴的階層,越是有幾個條例是無論如何不能觸碰的。
比如人蠻勾結,比如**!
**是違禮!違大禮!
他或許不會死,但是他的爵位,他的尊榮,將永遠遠離他,不會再回來。
“你要我做什么!”蔣玉帶受不了對方的沉默,又加重了自己的籌碼!
那黑暗中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這一次帶著一絲笑意,說道:“不是為我做什么,而是你應該做什么?”
“對你來說,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用謝我。”
……
蔣玉帶又等了片刻,木屋內還是一片安靜,蔣玉帶發現自己身上的壓力消散,連忙站起身,朝前方抓去,卻發現之前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影已經消失無蹤,地上只留下了一枚玉簡。
蔣玉帶撿起玉簡,一道信息傳入蔣玉帶的腦海中,隨后玉簡崩碎。
蔣玉帶臉色嚴肅,拉開了木屋之門,頓時陽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眼睛瞇了瞇。
適應了光線后,蔣玉帶嘴角突然翹起一絲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