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要小看這小子,有些古怪。”老二皺著眉頭說,“剛才交手的時候,他不知道怎么就用指甲劃了我手肘一下。這一劃雖然沒有威力,但位置卻十分精準,弄得我這條手臂已經沒辦法發力,被廢掉了。”
“什么?”老大看了看老二露出的位置,果然只見到一處微小的血痕,看上去沒什么損害,手臂卻如面團般柔軟,當即愣了一愣,“這是什么武功?”
“這不是武功,只是一些對人體的基本了解而已。硬要說武功的話,就是我臨時自創的東西。”李二狗忽然背負起雙手來,雖是個小小的個子,卻作出一副好像是老師教育學生的樣子,“內力雖然神奇,但也要依附于肌肉動作運轉,否則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們的內力在內在系統到底怎樣運轉、維持,我是不太理解,但外在運用的法門,我卻已經通過剛才和這家伙的試手,已有了幾分心得。”
在之前的戰斗中,他第一招還得避開老三的內力,第二招就以抓蛇法躲開老三的內力反震,而現在就已經找到了面對內力的另一種方式。
在這場戰斗中,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進化。
“好猖狂的小子!”老大氣得發笑,緊緊盯著李二狗,“現在你就嘴硬吧,等下看我怎么炮制你!”
現在他們是一前一后,夾擊李二狗。
經過之前的種種表現,他們已經不再小看李二狗了,現在的舉動,是完完全全將李二狗視作一個大敵——雖說較為荒謬的是,他們到現在仍然對這個大敵的武功路數一無所知。
甚至連到底會不會武功,都很難確定。
忽然間,風沙三鬼的老大,對著旁邊的老二甩了個眼色。
老二心領神會,足尖一點,已經來到了李二狗的身后,大喝一聲,單手劈下。
而老大則站了起來,渾身真力鼓蕩,在一旁掠陣,雙眼緊緊盯著李二狗的手腳。
他要在李二狗出手的剎那,對這個小子動手。到時候前后夾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嘩啦!
老二剛到了李二狗身前,手抬起來舉了個架勢,還沒有到落下的時候,李二狗忽然出手,自下而上地架住老二的單手。
兩個人力氣一碰,李二狗照舊用那奇妙的手法,先化解內力,再準備切老二的手肘。
老大看在眼中,這才知道李二狗居然是手順勢而下,指甲光亮如同柳葉,在老二的手肘部位輕輕一抹。
就是這一抹,能找準了老二最薄弱、最關鍵的肌腱,一下子切開,廢掉他的手臂。
他又要切老二的手肘了。
就是這個時候!
轟隆,老大踏出一步,飆射而出,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如同一支利箭,來到了李二狗的身旁。
可他還未發出攻勢,李二狗猶如早已經料到一般,動作一頓,居然再度變換。
扭動肩膀,移轉步伐,整個人一縮,已經來到了老二的身后,小小的身子一縮,好像老二是他的兄長,他面對老大的威脅,正依偎著對方一般。
老大的面前,一下子只剩下老二,就是想要進攻都沒得進攻。
“該死!?”
老二臉色一變,李二狗打死老三之后,在他們心中的威脅力大增,以至于他們都忘了這小子是個身高不足五尺的小矮個兒。
他雖然沒有什么內力推動的輕功身法,卻結合著一種極為虛靈敏感的知覺,和自己小巧玲瓏的身體,比許許多多武林高手都要靈活。
兩個人不得已,只能一時頓住。
可他們這樣一停頓,李二狗卻就能放手施展了。
老二轉身想要去抓住李二狗,卻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覺得自己的腰部一涼。
嘩啦啦,李二狗的手從老二的腰腎位置一收回,老二面色僵死,目光呆滯,像是一堆極為精細的木頭機關,被抽取了其中一個關鍵的部分一般,就這么嘩啦啦奔潰垮塌下來,整個人成了一片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