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有些難受,又問,“你叫什么名字?在下張明玨。”
“我叫李照。”李照剛說完這句話,就轉身了,“走吧,我給你們帶路。”
“等等,他們還沒……”張明玨想要攔住李照,可說到一半忽然回頭,話語戛然而止,神色中也帶著驚疑。
但見張萱和徐卿二人的交手過程,忽然一下加速,竟然就這么結束了。
原來是張萱用出了一式奇招,五指一出,被徐卿格擋。但內力流轉,凝聚兩指,兩指一鉤,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非常自然,如新月般完滿的圓弧。
光弧一線即去,徐卿只覺得內力一涌,手掌一麻,折扇跌落下來。
乓、乓。
張萱順手拿過折扇,當一截小木棒子,敲了敲徐卿的腦袋。
她笑意不停,她好似是個非常喜歡笑的女孩子,“小師弟,你可沒料到萱姐兒我練成了‘摘星擒拿手’的最后一式‘月如鉤’了吧?回皇都后請姐姐吃飯哦。”
說話間,將折扇一丟,還給了徐卿。
接過折扇,徐卿垂頭喪氣不止,周圍人或是為張萱歡呼,或是奚落挖苦徐卿,氣氛倒是其樂融融,足見不過是一場小小切磋罷了。
說話間,張萱抬頭一看,才發現李照已經遠去,連忙招呼大伙兒,“快走了啊,別人都不耐煩了。”
徐卿抱怨道,“哎,這鄉野村夫懂什么武學精要?真真是牛嚼牡丹,有辱斯文……”
“啊,師兄,武學也算斯文嘛?”
“你懂不懂比喻啊,你也和那村夫一般,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說話間,張萱拉著眾人,托付了馬匹,帶領一個部隊便跟上了李照。
她布置這些事情,也是輕松自如,沒人不服,有一種大姐頭的氣質。
向前走了幾步,才注意到張明玨站在原地,神色若有所思,十分奇妙。
張萱便自得起來,“哈哈,師兄,今日這功夫可把你也驚到了?”
要說驚訝確實,不過更多的驚訝可不在你……
張明玨似乎欲言又止,然后問,“師妹,你什么時候習得了這一招‘月如鉤’?有沒有教他人知曉?”
張萱道,“師兄,我是昨夜夜宿九安縣,眼見窗外殘月如鉤,才忽然有所領悟的。這才是我第一次使用這一招呢,嘻嘻,我厲害吧?”
他們雖然是兄妹,但是稱呼卻是師兄師妹,這是為了不讓其他師弟師妹們有所隔閡感。
“昨夜么……”張明玨愣了一愣,看了看前方李照的身影,頓了一頓才自語,“……那一定是湊巧?”
這是個疑問句。
說的是“一定”,可張萱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不一定”的意思。
……
一行眾人,分作兩個部分,李照在前頭帶路,張明玨張萱兄妹帶領后續人物。
“這還真是個怪人。”張萱小聲驚嘆起來,“你們看他,雖然沒有武功,但是走起路來倒是輕松自在。有些師妹師弟都喘氣起來了,他卻連一滴汗也沒有呢。”
徐卿對李照十分不滿,“這種人肯定是走得慣,這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