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雄與張國師的劇組來到了馬薩諸塞州,在這邊他跟張國師學習了一周,張國師也很用心的教了尹子雄不少文藝電影的拍攝手法。
“商業片講究一個快字,而文藝電影講究一個慢字。不是說劇本情節的節奏要慢,而是鏡頭語速要慢。而這個慢不是讓觀眾看得想睡覺,而是每個鏡頭都有吸引觀眾的點,然后讓他慢下來發現更多的點。”
“只有觀眾浮躁的心慢下來了,也沉浸到你的電影語境里了,那么你講的故事他就看進去了。”
尹子雄聽著張國師慢慢的講解,真的很受用。
雖然他很反對作者電影,帶批判的藝術電影,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要一棍子把這一切都打死。
如果文藝電影沒有它的魅力,為什么全世界這么多的電影人去瘋狂的為之顛狂?
看看日本的大師們,看看韓國的導演們使勁的揭傷疤,再看看臺灣的大師們,歐洲的……
雖然不否認,這后面有一些政治因素在,讓全球的各國都去拍文藝片去了,然后把商業市場拱手讓給了好萊塢。
但不可否認的是,文藝片這東西對于導演及其創作者們來說就像鴉片一樣,很上癮的。
為什么?因為有時候一個導演可以看著一個富含深意的畫面而淚流滿面,讓他的情感得到了升華。
也會因為一個表演而讓人激動不已,因為他們看到的不再是一個簡單的憤怒、歡笑,或者悲傷。
很多的文藝片里的表演都是沉甸甸的,每一個表情在導演與表演者看來都是角色生活中情緒積累到一定階段的表達。
所以,他們執著于去找那種表達的準確性。
比如……太多了,不舉例了。
嗯,尹子雄在張國師的指點,他重新認識了所謂的文藝電影。原來真正的大師是在找一個突破點,讓有內涵的文藝電影也變得好看起來,哪怕是鏡頭語言緩慢的文藝片。
只有那些浮在表面的文藝片導演們還在執著于長鏡頭,批判現實,挖掘人性,作者表達等等。
其實這穿越過來的整整兩年,尹子雄一直以為自己在帶著一種超越了這個時代的電影拍攝手法來做電影。
原來,是高手哪怕是在這個時代也早已超越了他。
沉下心學習了一周后,尹子雄走了。
因為圣丹斯電影節要開始了,《極盜車神》有幾項提名。當然,重要的是劉天仙來了,要來收糧了。
幸好過來調養了一周。
因此,尹子雄從美國的東海岸飛到了西部腹地的猶他州的帕克城,這是一個滑雪圣地,而且是個小鎮。
好吧,來都來了,那就在酒店里洗白白等著劉天仙唄。劇組其他人員會在開幕式的當天中午到來,他們最多在這里待一天,然后閉幕式的時候再來。
但尹子雄不一樣,他決定了,在這里待夠11天,好好的休息一下。冬日的下午,尹子雄坐在陽臺上,迎著暖陽,泡了一杯咖啡,坐在那里,看著遠處的滑雪的人們,尖叫聲若隱若現,還挺愜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