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你想想,我要你這樣演,其他的導演可能也會要求你這樣演,甚至其他的演員如果來演同樣會這樣演。那你這個演繹突破在了哪里?獨特在了哪里?特別在了哪里?”
“……”面對尹子雄一套一套的說法,萊昂納多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承認尹子雄說得對。
所以,萊昂納多真的進入到了一種自我顛狂的狀態當中。等他進入到了狀態中,他自己演完之后,不用尹子雄喊過不過,而是他自己覺得不對時會說‘導演,我覺得不對,我要重新來遍。’
然后他會用另一種方式再演一遍,尹子雄看到這笑了。有時候世界就是這么奇妙,我們常常抨擊的,在特定的場合還真的很好用。
像萊昂納多這樣的表演方式,很耗時間,所以都這樣了,超期是應該的。
但十八天后,格里哥找到尹子雄說還有兩天就拍完這里的戲了,他們要轉去阿根廷。
這讓尹子雄很意外,速度還是蠻快的嘛。
兩天后,尹子雄他們終于拍完了這里的戲份,然后法伊德來到了酒店給他們送行。
當然是給尹子雄送行,他給尹子雄帶來了一顆很大的綠寶石,還有一袋子咖啡豆。
“嗨,尹,我們的國家還很貧困,人民也沒有吃飽飯,所以,沒有什么好東西送你的,這是我們這里的特產,希望你能喜歡。”
尹子雄接過禮物,非常驚訝,沒想到還收獲了一份友誼。
“謝謝,法伊德先生,希望我們以后還有機會再見面。”尹子雄握住他那粗糙的手。
“會的,當我們像中國一樣完成了社會主義的改造,能與美國平起平坐,那就是我們見面之時。”法伊德微笑著握了握尹子雄的手。
尹子雄笑了笑,他真的很佩服這樣的理想主義者。
《荒野獵人》劇組是在解放組織的軍車護送下離開了拍攝地的,一直等他們上了飛機,軍車才離開。
當飛機升空后,尹子雄有種莫名的悲哀。理想主義者都藏在深山老林里,而物質金錢至上主義在卻全球大行其道,很快,他們為了金錢就會對中國下手了。以后這樣拍電影的機會不知道還有沒有。
或許,到那時候,理想主義者們終究帶著他們的理想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們的肉體會消失,他們的精神也最多影響當地的一小撮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小撮人也會慢慢的遺忘他們。
那他們的意義在哪里呢?
活著時的理想,這才是人生的意義吧。
“嘿,尹,在想什么呢?”萊昂納多看著望向窗外的尹子雄問道。
“想起這趟旅行很驚險,差點被人干掉了。”尹子雄苦笑著搖了搖頭。
萊昂納多也是攤了攤手。
“尹,這趟多虧了你。你很機智也很勇敢,真的,你刷新了我對中國人的看法。”萊昂納多伸出大拇指。
“哈哈,這段旅程會是我們電影之外電寶貴的財富,一輩子都不會忘了的。”尹子雄說道。
“我也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或許,拍完這部戲,我想看看《毛選》,到底是什么吸引著他們對這本書如此的著迷,堅持著理想,我很好奇。”
“啊?你,你不擔心你變了?”
“我覺得你們沒那么可怕啊!不要相信媒體上說的。”萊昂納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