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表達了,那就趁著有興趣與精力就使勁的說唄。
“其實這個劇情漏洞沒大家想象的那么可怕,凡是牽涉到三個人物關系沖突以上的劇情,很少有人能把劇情給編踏實了,沒有漏洞了。當然,有些故事看起來是非常的嚴謹的,比如推理電影,那人家玩的就是劇情推理,所以每個環節都會反復的推敲打磨,看有沒有漏洞,但事實上呢?全世界所有的推理電影也有漏洞。”
“不信的話大家可以去查一查,或者網上討論一下。當然有人可能說他沒看到漏洞,那是因為你沒注意,并不等于電影本身沒有。”
“就像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看起來夠嚴謹,夠嚴密了吧?它一樣有漏洞。我們這個世界最大的漏洞是什么?人類從哪來?進化嗎?那從猿猴到人類的中間進化群體去哪了?恐龍都有化石,但猿猴進化成人類的進化體卻沒有化石?”
“為什么只有地球有生命?我們能控測到的,能發現的星球適合有生命的也不少,為什么只有地球有?”
“等等,有很多這種現實中的令人想不明白的漏洞。當然,我只是舉個例子啊,并不是要跟大家探討什么世界未解之迷。我的意思,這也是漏洞,沒法解釋或者說看起來是真實世界的漏洞。”
“像現實世界這么嚴密鏈條我們都能找出說不通的漏洞,那更何況我們只花了幾個月時間編了只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故事呢?在兩小時的時間內講完劇情、人物關系等,稍微有點取舍,那就是漏洞了。”
“所以,大家不要把一切糾結在這上面。”
“尹導,你的意思是劇情有漏洞是被允許的?應該被原諒的?”這時拍紀錄片的小伙子忍不住問道。
尹子雄愣了下,笑道:“你看,你們就是這么掉進這個陷阱的。我沒說劇情有漏洞是允許的,應該被原諒。我的意思是大家不要把局部放大,而忘了整體。觀眾不是不能忍受漏洞,而是不能忍受低級的漏洞,不能出現莫名其妙的劇情,出現莫名其妙的人物,甚至都沒有情感鋪墊女主角莫名其妙的就對男主角死心踏地了。漏洞分為情節與情感上的漏洞,只要這兩方面不出現低級失誤,或者大的問題,觀眾是能忍受這些漏洞的。”
“在情節與情感邏輯上基本暢通,沒有問題之后,那就是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如何放大故事的亮點與記憶點上面,花大筆墨去刻畫。就像有網友調侃我的《鯊灘》,說女主角與鯊魚對抗了至少十幾二十個小晚,她還受了傷,又加上晚上海面上很冷,那她哪里來的精力第二天如何生龍活虎的還能與鯊魚搏斗?這是不合理的。”
“你覺得這個網雄說得對不對?”尹子雄問拍紀錄片的小伙。
小伙歪頭思考了一下。
“從嚴謹的角度看,其實也沒錯。”小伙如實的回答。
“但我忽略民這個漏洞后,觀眾有意見了嗎?觀眾會認為這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漏洞嗎?覺得這個漏洞簡直是收了大家的智商稅了嗎?”
小伙抓了抓頭皮,搖了搖頭。
“觀眾怎么會在乎這個,他們只要看到影片很爽就行了。”
“啪”尹子雄打了個響指。
“你說的沒錯,觀眾根本不會在意的這些所謂的漏洞的。他們進電影院來看的是美女如何戰勝鯊魚的、美女美妙的身材與美麗的畫面的以及美女的勇氣。所以,他們去糾結女主角一夜之后有沒有力氣搏斗這種漏洞干嘛?”
“所以,電影是藝術,藝術是要有想象力的,也是要模糊時空以及生活中的嚴謹性的。”
“尹導,你說了這么多,我還是不明白什么時候什么樣的漏洞我們該忽略,什么樣的要嚴謹?”小伙被說得糊涂了。
“這個就是天賦的問題了,有些人點到這里就通了。有些人點到這里還沒明白說明他還沒想通那一層,不過沒關系,我再舉個例子相信大家就明白了。”
“比如說《侏羅紀公園》吧,我們都驚呼《侏羅紀公園》的想象力,但卻忽視了它的嚴謹性。DNA的半衰期為521年,而經過幾百萬年的DNA還能重新編譯與復原嗎?這個不可能。但觀眾在乎嗎?好吧,另一點,像恐龍復生這種大事情不是某一個國家能決定的嗎?然后美國人復生了。就算復生了,這也是屬于國家事件,為了避免逃跑與傷害到人類,肯定不是幾個私人的安保能讓國家放心,能讓全球其它國家放心的。行,這些都不說,那恐龍跑出來傷害游人,能不能呼叫軍隊來解決?幾顆導演就能解決的事為什么要死那么多的人?最后還有翼龍逃跑了,明知道有翼龍,為什么有沒逃跑后的防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