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走了,你自己在這邊注意點身體,別熬夜,別跟那些美國妞玩,她們都開放得很,不知道有啥病呢……”
“哎,哎,行了啊,別扯這些了。你下次不要這樣了,助理也不帶一個,這樣很不安全的。”
“呃……行,那我走了。”熱巴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還真像家里養的小奶狗,你出門時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你……
哎,妖精啊。
算了算了,明知道不可招惹誰讓自己偏偏惹上了呢。
回到公司繼續忙工作,主要的還是前期的導演臺本,分鏡頭之類的確定,有尹子雄自己的初畫,還有與攝影指導的討論后讓劇組分鏡畫師的精畫。
有了這份分鏡頭畫冊,以及導演臺本的要求,那接下來的各個部門的工作就會有了明確的目的性。
導演臺本與分鏡頭就像是劇本的操作手冊,劇組的人員知道怎么安排自己的工作。
是的,無論哪個部門。
科普劇組日常工作的就不介紹了,這些都是些繁瑣且無聊的工作。當然,其實對于喜愛創作的人來說并不無聊,因為他們不停的在創作。
創作怎么會無聊呢?比如某個鏡頭,大家一起討論,說不出那個畫面時,還興致很高的各畫各的想法。
然后人就很容易陷入到這種創作的興奮中去,這也是真正能讓創作者能不停創作的根源所在,沒了這個誰還創作呢?
況且,這份工作是自由的。
至少是身心都不受約束,比如不受朝九晚五的約束,不受不準抽煙,不準大聲喧嘩的約束,不受場地的約束……
就是自由自在,抽著煙,架著二郎腿,喝著咖啡,可以興致勃勃的看著你的攝影指導在那里手舞足蹈說這個場戲,‘這個情景他想到了用一個什么樣的鏡頭,哎呀,這個鏡頭從不規則到規則要傾斜運動,然后焦點的變化從虛變到實,而且用廣角,必須是用16度的廣角……’
當你聽著聽著,你會突然靈光一閃,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個鏡頭可以,然后我讓演員在表演時梗著脖子從面無表情再到露出恐怖的笑容,這樣這個鏡頭的極致感就出來了。色彩一定要是土黃色的,虛幻啊!”
“不對,土黃色太低級了,現在流行用青色,青色加點暗紅的那種,哎,這個味道……”
“不行,不行,你這個色彩與影片的主題影調不符,我們這片子是控訴,控訴的色彩是帶有憤怒的,要用土黃或者紅色……”
有時候激動起來了,邊抽煙邊踱步,甚至一口氣喝掉一大杯咖啡。興奮了之后,還來一場表演。
雖然上面描述的不是《三塊廣告牌》的討論場景。但是別懷疑,這是真實的很多電影的主創們在討論創作時的真實場景。
很多人不知道電影創作的魅力在哪里,這樣的東西正是它的魅力所在啊。當然電影創作者也不可能全都是這樣陷入了創作的熱情當中去的,還有現實的,比如制片人或制片主任不斷的提醒主創作們‘你們這樣做的話,成本就要上升了,很有可能我們會超支’。
沒錯,制片部門的工作是保障拍攝的順利,同時也是提醒與監督導演隨時要注意控制成本啊,別一味的發散性的創作啊。
在尹子雄與主創們討論完了導演臺本與分鏡頭后,接下來就是去取景地看看了。
《三塊廣告牌》的取景地嚴格來說要求并不高,甚至取景地就放在洛杉磯也不是不行,因為只需要找一個風景美麗的小鎮就行了。
但就是這個,他也沒有決定權,因為他不知道哪個小鎮愿意出贊助費,哪個州愿意給高退稅。
這些都是利益啊,在美國的電影拍攝中,除了導演特別要求,或者說劇本特別寫到的地方,基本上取景地都是制片公司拿來賺錢的方式。
或者叫省錢的方式,哪個地方愿意退稅,給贊助那就去哪。
《三塊廣告牌》的取景地經過獅門的與各地反復磋商的結果,最后選擇了北卡羅萊納州,一個名叫席爾瓦的山區小鎮,位于北卡羅萊納州的西部。
當然,這只是首選地,還得讓導演去實地堪完景才能決定。
這不,尹子雄帶著攝影指導、美術指導、制片主任等就去了實地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