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她吵著鬧著要離開時家,時勵再生氣也沒有主動提過離婚。
他是一個凡事把時氏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他們的婚事是時老爺子點的頭,他雖然反抗過一段時間,可是終究無法置時氏于不顧,還是勉強點頭同意了。
時老爺子私下找過她,說時勵雖然感情方面很淡薄,可是責任感很強,做為時家的繼承人,責任首先放在第一位。既然他同意結婚,就一定不會輕易離,或許這么湊合著湊合著,一輩子就過了。
時老爺子是希望她和時勵湊合一輩子的,當時她迫于家族的壓力沒吭聲,可是心里卻委屈而酸澀。
她和和澄,小時相伴,分別十年,錦城重逢,一直以為可以從校服到婚紗,可是因為時勵突發的怪病,就把她的一生改變了。她被迫和和澄分開,而時勵為了時家的名聲和責任勉強同意娶她。
時老爺子卻希望這樣于對怨偶能相伴一生?!
當時她只覺得可笑。
但是因為協議,因為利益,她必須把離婚的責任推到時勵的頭上,這樣才能保障父母家的最大利益化。
她把所有能用來挑釁和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都做盡了,時勵也沒主動提過離婚,只是這第一次,就在美夢還將醒未醒之時突兀的來臨了。
林星移試圖給時勵打電話,私人電話一直占線,他把她的號碼拉黑了;工作電話處于無人接聽狀態,肯定被時勵無視了,總裁秘書室的人得了吩咐,不愿意違逆時勵命令轉接電話。
她相當于和時勵單方面失聯了。
和時勵結婚之前,她就知道時勵是一個冷血無情果斷決絕的人,只是以前,體會沒有這一刻來得深刻。
他決定了離婚,就再也不給林星移任何申訴聯系的機會。
可是現在,她暫時還不能離開時家,不能離時勵太遠。
她還沒找到讓前世慘事呈現的那個元兇,那個人明顯是對時氏異常仇恨,又對時氏偌大的資產覬覦已久,如果不是時勵為時氏撐起這片天,單憑時氏一個中風的老爺子,一個智商九歲的大伯,還有一個打小自閉癥的時紫桐,時氏一早就被分而食之,啃得毛都剩不下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得想想辦法!
林星移說干就干,蹬蹬蹬地下了地下室。
半個小時后,一輛火紅的拉法開出了鷺園。
張媽站在廚房的玻璃窗前張望了兩眼,熟練地拿起了一旁的手機按下一號鍵。
“先生,夫,林小姐剛剛開著拉法出門了,看樣子是找您去了。”
“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時勵掛掉電話,面無表情地打開一個小程序。密密麻麻猶如蜘蛛網般的城市線路上,一個小紅點正在緩慢地移動。
“總裁,會議還繼續么?還是休息十五分鐘?”周行云看了看面面相覷的各子公司總經理,大家都畏懼地看著接了電話就再也不理人的時勵,幾個膽大一點的,知道周行云在時勵面前還算有點話語權,立馬聳著眉眼不停打眼色。周行云只能麻著膽子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