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居安不喜歡等人,能讓他等幾小時最后還不來的人,一定是對陳居安很重要的人。
也極有可能就是他的軟肋。
掐人軟肋,是周行云最喜歡做的事。
時勵出了公司,開著車轉進了香林大道,再從香林大道轉到了玉林東路,拐了幾個彎之后,他把車停到了一棟私人會所的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里還有有個專屬地庫,時勵用人臉識別刷開了地庫的門,里面赫然停著全色系的同款庫里南。
時勵徑直走向金色庫里南。
不一會兒,四九城的快速通道上就出現了一輛豪華貴氣的金色汽車。
幾個開著保時的小年輕吹著口哨跟了上去,沖著金色庫里南里吹口哨,還做出了各種挑釁的動作。
金色庫里南不為所動,依舊勻速前進著。
保時里的小年輕們噓了幾聲,失了興致,一踩油門,BIUBIU的飆走了。
等到他們車尾燈都看不到了之后,金色庫里南突然快速起步,一下就是極速,像一只火箭筒般沖了出去。
保時里的小年輕發現了,立馬呦呦的叫著,想要一較高下。
然后,庫里南,像沒有把它們放在眼里般,貼近,超過,甩遠,然后就保持著能讓它們勉強看到車尾燈的程度一直到達機場。
幾個小年輕從來沒吃過這種癟,都快氣瘋了。
國際到達門里,一個扎著馬尾,戴著大墨鏡,身穿一套白色運動衫的魁梧男子推著空行李車慢慢地走了出來。
他的手臂上刺著一條奇怪的蛇形刺青。
懶洋洋地掃過接機的人群,他正要上回視線時,倏地發現人群的最后方,有人單手舉著一個純黑色沒任何署名的牌子。
男人揉了揉眼,再次看過去。
那塊黑色的牌子和那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像煞神一樣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男依舊立在那里。
煞神男慢慢收回牌子,轉身往地下停車場走。
蛇刺青男立馬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跟不上的時候就用跑的,但跑到男人身后幾步遠的時候,他又放慢了腳步,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十年了,他再次看到了這個背影。
他的氣勢比十年前更嚇人。
到了地下停車場,發現幾個小年輕正圍著一輛金色庫里南,四個人正在扎胎,兩個人正在望風。
時勵看了看身后的秦一,頷首道:“那是我的車。”
秦一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
不一會兒,幾個扎人車胎的小年輕,全部抱著腿躺在了地上哀號不已。一個明顯是帶頭的小年輕忍痛掏出手機,呲牙咧嘴地道:“你,你們欺負人……我,我報警,你們別跑!”
秦一提拎著幾個人往旁邊像扔破麻袋一樣扔,給車子空出了一條道。
秦一自覺地替時勵拉開了后面的車門,自己啟動車子出了停車場。
“去哪?”十年前,他就差點死在時勵手里,躲了十年,這次不知會是怎樣的死法才能讓時勵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