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王爺親自幫妾身清理,妾身又怎會不愿?”她順著顧尋的話接,盡量表現的賢惠。
“既如此,那娘子為何后退?”
為何后退你心里真的沒點數嗎?
楚回內心不斷吐槽,她咬著后槽牙,擠出了一道勾人的笑容,“還不是王爺您忽然過來,妾身以為您怪罪人家不該來給王爺送飯……”
“哦,原來是這樣,為夫還以為娘子覺得為夫要摸娘子那里呢!剛剛娘子慌張后退,不知道的到會覺得為夫想青天白日的在外面就對娘子上下其手,害的為夫心里好生委屈!”
楚回:“……”
雖然她剛剛心里是這樣以為的,但是表面上都找了借口,這人就不知道順著臺階下嗎?非得把這種事挑明了,表面上溫潤純良,嘴上的話卻污濁的很,絲毫不顧及她是否會尷尬。
然而某人好似非常喜歡把氣氛代入死胡同,非但沒有開啟下一個話題,反而繼續問她,“娘子的臉怎么紅了?”
“定是為夫不好,早起便同手下提及娘子,害娘子聽到,惹娘子心煩了。”
“沒有,王爺能這般念著妾身,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呢!”
“哦?不是這個原因?那是因為娘子衣服沾了米粒,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娘子衣服上怎會沾著米粒,剛剛用過早點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許是剛剛凌護衛打翻了食盒被濺到了,無妨的。”
“原來是這樣,凌衡年少魯莽,沖撞了娘子,為夫替他給娘子道個歉。”話雖如此,臉上卻沒有絲毫歉意。
楚回非常配合的表現出一種寬容大度之感,“皆是誤會,怎敢勞王爺您來道歉,妾身受不起!”
“娘子不介意便好,都是為夫粗心,浪費了娘子一番好意,為夫這就命人準備一份一模一樣的早點來給娘子賠罪!”
說著,揮手示意凌衡,讓他去吩咐早點。
很快,院子內只剩下楚回和顧尋二人,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楚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顧尋看著眼前的女子,好看的桃花眼里難得的興致盎然。
其實他又怎會不知她是無意撞到他和凌衡說話,但看到她手足無措他便越發覺得有趣,尤其是她像個刺猬一樣豎起一身的刺自我保護的樣子,既讓人憐惜,又讓人想挑逗。
剛剛他有意說她故意來聽墻角,卻被她一陣的諷刺嘲諷,有理有據到便是他都不知道如何反駁。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人用話堵的啞口無言,最后只能用轉移話題去逗弄她來緩解。但這樣的感覺卻沒有多壞,反而新奇有趣,讓他想剝開她自己層層包裹的外殼去一探究竟。
眼前女子今日仿佛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穿了一件月白色曇花暗紋的坦領衣裙,袖口裙擺處秀了淺色云月圖樣,雅致端莊又不失輕靈之氣。女孩頭上梳了個簡單輕盈的雙發髻,雙邊各纏了一串珠玉做的墜子,再簪上兩朵黃色鑲銀飾的絹花,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干凈純粹。
但她天生鳳目,眼尾輕輕挑著,又點了淡紅的口脂,清純與干凈中又平添了一絲嫵媚。這份媚態不多不少,既不會壓了清澈顯得艷俗,又不會過于清澈少了嬌奢。
這會兒等著早餐,她裝著淡定的站在那,讓人更想去把她的偽裝一一打破。
但這樣是不好的,至少對于他暫時想留下這顆棋子的想法而言,就更應該和平共處一些。
可他卻下意識的繼續剛剛尷尬的話題。
“娘子學過武?剛剛拿著食盒抵擋凌衡的氣勢,倒是另為夫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