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院門打開,凌衡從外面走了進來,“王爺,您叫我?”
“去查查楚玉濤,尤其是和她母親相關之事,我要一件不落全部知曉!”顧尋目光漸寒,整個人透著一絲冰冷。
他覺得,她總歸是經歷過什么,才會這樣對任何人都帶著一種戒備,才會覺得他的喜歡是廉價的。
她總是那樣帶著一身刺,不信任任何人,可他愿意等,等到她對他放下戒備的那一天。
楚回坐下房子上,這里的視野很廣闊,甚至可以看到遠處的萬家燈火。
“娘子……”
男人清潤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她微微低頭,就見顧尋正站在下方仰頭望著她,嘴角含笑,眸色溫柔。
“下來吧,為夫以后不說那些胡話了!”他縱容的笑了笑,對著她伸出手。
楚回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似乎明白為什么母親會被楚玉濤的表象所欺騙,也明白為什么一個人會全部身心的去把自己交付給另外一個人。
她淡淡的望著他,思緒沉沉。
他說他喜歡她。
這句話,今晚不是第一次說。
他還問了她喜不喜歡他。
她說喜歡,不過當時他只當她在哄他。
可其實,她只是借著哄他說句心里話。
這個人,她也是喜歡的。
可是她向來是一個理智克制之人,知道什么該喜歡什么不該喜歡,更知道自己更需要什么。
她不否認她動了心,卻也不否認她更愛自己。
而且,這種喜歡,她不覺得是斷不得的。
他中了毒,這種毒是無解的,他僅有半年的壽命,對于一個將死之人,她不覺得一份喜歡要有多么難以割舍。
她縱身躍下,走到他面前,“我沒介意,回去吧!”
顧尋拉過她的手,“走吧,娘子要開心些,以后娘子有何想法為夫都會全力滿足!”
“夫君……”她輕輕喚了他一聲。
顧尋腳步一頓,整個人怔在原地。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的叫他夫君。
記憶中只有新婚之夜她嬌笑著叫過一次,但是后來她就一直叫他王爺。
他不喜歡她這個生疏的稱呼,可是又不想強迫她改。
她笑了笑,“走吧!”
她不能否認自己的心,但是如果僅有半年的時間,哪怕遍體鱗傷,她覺得她也認了。
她不是好賭之人,但愿意為這人生唯一一次的不理智下一次注。
顧尋從呆滯中回過神,輕輕的笑了起來,眉眼間皆是她。
顧尋覺得楚回變了,她變得不再那樣假面了。
有的時候他哄著她的時候,她笑的比從前真誠很多。只是他總覺得她的轉變只是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而非認同了他的喜歡。
因為她的好,從不依賴于他,只是在付出般的待他好。
同時,凌衡調查之事也傳了回來。
書房內,顧尋聽著凌衡的匯報,拳手捏的死死的,目光冰冷,周身殺氣彌漫。
把自己的女人親手送到別人床上,這是人干的事?
難怪她對于喜歡二字那樣排斥,難怪她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