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放大的俊臉,洋溢著笑容,“娘子終于覺得自己是為夫的人了?”
楚回不解的看著他,“什么?”
“娘子剛剛的意思不就是為夫的錢就是娘子的錢,娘子的錢也是為夫的錢么?為夫說的不對?”
她默了片刻,鄭重道:“不,你的錢是我的錢,我的錢還是我的錢,按照大梁的規定,女子嫁妝夫家是不挪用的,那鋪子是我在嫁給你之前就攢下來的,是我的陪嫁,所以不是你的錢!你娶了我,我是王妃,所以王府的錢就是我的錢,不能亂了!”
顧尋:“……”
“娘子說的對,為夫的都是娘子的,錢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楚回臉一紅,這人動不動就說一些讓她尷尬的話,不想搭理他。
顧尋一口氣買下長安城全部口脂只為討好王妃一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百姓們一方面嫉妒王府的財力強大憤恨顧尋財大氣粗,一方面又不爽一個人人口中的蕩婦憑什么有人會心甘情愿的給她包下全長安城的口脂。
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雖說平日里大家說她們奸夫**天生一對,但是這個時候卻恨不得他們立刻分道揚鑣。
且眾人都認為,這個禍害用來討好他娘子的銀錢,也都是到處搜刮來的民脂民膏,用了也會爛嘴,時間長了倆人一準一起遭天譴。
近來長安城的天氣越來越熱,楚回傷口也開始愈合,身上又痛又癢,像是被螞蟻蚊蟲啃食一樣,每天身上都會流不少汗,若是時間長一點,就像是水澇過一樣,非常難受。
顧尋就讓人從冰窖里取了冰塊放到房間里,他時不時給她擦擦身子,然后天天讓人在她房間里用扇子在冰塊旁邊扇著風,讓她周圍吹來的風也是涼爽的。
時間一晃就到了六月中旬,楚回受傷一事被顧尋捂的密不透風,雖然很多盯著王府之人發現楚回多日都不曾出門,但是由于最近顧尋對王府管的嚴,眾人最后也只能是猜測,而真正原因誰都不知。
楚玉濤在楚府之中踱著步子,邊走邊不停的拿著扇子扇來扇去,顯然此刻非常煩躁。
邢辰就在他的身邊看著他,低著頭也不言語。
“還是聯系不到回兒?”他皺著眉問道。
“王府現在連只蒼蠅都進不去,別說是送信!”邢辰無奈的嘆了口氣。
“大人,那顧尋性情不定,又劣跡斑斑,曾有十幾位王妃都命喪王府,小姐這么多日都沒有消息,會不會……”
“不會!”楚玉濤大手一揮,非常篤定。
“那顧尋前些日子還為她買下了全長安城的口脂,現在已經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絕對不會這么快就變心!”
楚玉濤摸著下巴,眼中厲色一閃,“其實……我是擔心另一件事!”
“何事?”
“回兒深得顧尋寵愛,恰好前些日子顧尋又為她一擲千金,你說……她會不會是有喜了?”
邢辰神色一頓,楚回嫁入王府已經三月有余,在王府地位也是頗高,若是這個時候有喜,實在是太正常不過!
“小姐若是真的尋了顧尋的庇護,想來是說什么都要保住孩子的!”邢辰眉宇間閃過一道擔憂之色。
如果她真的有喜,他們可就越發的不好控制她了!
“走,你隨我去一趟王府,我思女心切,想要看望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