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回瞧見了他小心翼翼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微蹙的眉,“信啊,當然信!”
顧尋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楚回假裝沒有看到他的情緒變化,道:“畢竟再一再二沒有再三不是,夫君已經騙了我這么多回,怎么還會接著忍心騙我呢?”
顧尋:“……”
她又陰陽怪氣的氣他了!
雖然她氣他的方式只不過是簡明扼要的復述了一遍他的行為,但是對于仍舊處于愧疚期的他來說,這等同于拿刀子戳他的心。
“娘子,剛剛有一句話為夫覺得需要改改!”他把額頭貼上她的手心,像個溫順騷叫的獅子貓,乖巧的不像話。
楚回指尖一顫,繼而輕輕撫上他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桃花眼,“什么話?”
她覺得他剛剛說的話都蠻有道理的啊!
若非她身上有傷做不了太大的動作,她真的會跳起來給他鼓掌。
“就是女子三從四德,未嫁從父出嫁從夫那句,為夫覺得應該是出嫁夫從才對!”
楚回知道他向來油嘴滑舌,可是聽到這種話心里還是不由得甜甜的。
“這話可是你說的,既然這樣以后你可得聽我的!”楚回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聽你的,都聽你的!”
“把你綁走關到小黑屋也行?”
“行,娘子走到哪為夫跟到哪,若是娘子覺得為夫需要綁,那為夫就自己綁,免得娘子手累!”
噗嗤……
楚回被他逗的一樂,她覺得,不管這個人怎么騙她怎么利用她,只要她簡簡單單的一句她也抱著不良目的嫁入王府來自我洗腦后,她就可以輕輕松松的既往不咎。
甚至她覺得哪怕下次她又發現了他騙了她什么,她也會毫不猶疑的原諒他。
這樣是不對的,若是那日顧尋真的對她報了殺心或者把她當成一枚棄子,她死的會比任何人都慘。
她沒想到,她這個罪厭惡“賭”之一字的人,竟然早就把身家性命全都押在了他身上。
楚回的傷好的很快,本就都是皮外傷,也沒有傷筋動骨,除了疼一些會留下疤痕外,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傷害。
再加上顧尋沒人各種名貴藥材往她身上砸,到了六月中旬的時候,她身上結的痂便開始掉落。
雖然還有有些癢,但至少已經不疼了,她也開始學習起易容術來。
這位懂易容之人名叫郭彥之,揚州人。他來了王府已經半月有余,只是楚回身上有傷,所以一直就把他好吃好喝的安置在王府。
這會兒,人被凌衡帶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對著楚回顧尋行了個禮。
楚回呆了一呆,她記得小七說過這個人倨傲的很,對他的救命小七都是代打不理的,姿態擺的非常高。
沒看出來竟是個畏懼強權的!
“拜見王爺、王妃!”郭彥之臉上沒有什么討好的神色,但楚回瞧著卻覺得他在刻意的裝淡定。
“你便是郭彥之?”楚回輕聲問道。
畢竟有求于人,她也不是擺身份的時候。
“回王妃的話,正是在下!”
“你精通易容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