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斌,別來無恙。”
時縈蹙了蹙眉,見他半點兒不像是身受重傷的樣子,旋即又抽出了藏在絳紅色旗袍中的鋒利小刀,猛地朝他的脖頸刺去。
“虧我想了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樣回饋我的”
歐陽斌見時縈鐵了心要他的命,憤怒地打掉了她手中的鋒利小刀,并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
下一瞬,時縈的左臉瞬間淤腫,腦袋亦嗡嗡作響,好似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暈厥一般。
不過,她并沒有因此而倒下。
定了定身形,她尚未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就再一次地向歐陽斌撲去。
這一回,她的目標尤為的明確,精準地奪走了歐陽斌手中裝有離人淚的玻璃盒子,并反手朝著凌墨的方向擲去,“走”
“想走你們倆,誰也別想著活著離開。”
歐陽斌一腳踹在了時縈的胸口處,將她大半個身體碾在了腳下。
彼時,凌墨已然將離人淚和病毒溶液一同放置在了破碎的玻璃罩中,因情況危急,她根本來不及尋件得以防身的武器,就赤手空拳地朝著歐陽斌的方向飛撲而去
“歐陽斌,你放開她。”
“怎么母女相認了”
歐陽斌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時縈騙得這么慘,氣得面色鐵青。
只見,他一個跨步避開了凌墨朝他頰面飛來的拳頭,旋即又一個急轉身,閃至凌墨左手邊,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欲將她暴摔在地。
凌墨的反應速度極快,在歐陽斌擒住她的胳膊的同時,另一只手已經扼住了他的脖頸,五指于須臾間猛地收緊,大有將他的喉結碾碎之勢。
“找死”
歐陽斌“哇”地一聲吐了一口血,氣勢不降反增,而他的胳膊亦在不知不覺之間變異成了長滿鋒利倒刺的金剛鐵臂。
見狀,凌墨亦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后仰著身體險險地避開了歐陽斌的金剛鐵臂,而她指間的銀針亦在同一時間朝著他太陽穴的方向扎去。
歐陽斌輕蔑地掃了眼凌墨指間的銀針,冷嗤出聲
“就憑幾根針,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話音剛落,他一手將凌墨甩至身后的承重墻上,另一只手已然利落地將太陽穴處的銀針拔了出來,轉而向匍匐在他腳邊的時縈扎去。
眼瞅著銀針的一端即將刺穿時縈的瞳孔,一臉肅殺的李元懿竟悄無聲息地踱步至了歐陽斌的身后。
而她手中的16步槍亦對準了歐陽斌的腦袋,“突突突”的一陣掃射,快刀斬亂麻般將他的腦袋打成了篩子。
“李李元懿你你竟”
被李元懿爆頭之后,歐陽斌的金鋼鐵臂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而原先身強體碩的他,這會子已然如同病入膏肓的糟老頭子,蔫蔫地跪在了地上,好似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暴斃。
他惶惑不解地看向曾愛他更勝于生命的李元懿,遲疑了許久,這才開口問道
“為什么”
這一次,他的聲音不再像以往那邊低醇悅耳,不止夾雜著憤怒和不解,還藏著他內心深處對死亡的恐懼。
“在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之前,還請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可曾愛過我”
李元懿血紅了雙眸,死死地盯著跪地不起的歐陽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