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什么衣你不在公主房里,跑我這里來作甚”凌墨反問著他。
一想到他一口氣娶了八個媳婦兒,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不是同那么多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罷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秦北冥看出了她的抵觸,但這回并沒有過多地遷就她。
他只知再這么下去,她總有一天會離他而去。
此情此景之下,只有先讓她懷上身孕,才有可能留得住她。
他一邊想著,一邊替自己寬著衣帶。
盡管心里也覺得對不起她,但還是將一臉錯愕的她拎上了榻。
“我答應你,必為戰家洗清冤屈。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明媒正娶迎進門。”
秦北冥并未告訴她,為了她,他已然動了謀反的心思。
而他口中的明媒正娶,是篡位登機之后廢除六宮,只許她一人
翌日,凌墨轉醒之際,秦北冥已無蹤影。
她怔怔地盯著頂上天青色的幔布,心里說不出來什么感覺。
不過,她倒是未曾埋怨他不給她名分。
自戰家落難之后,又有誰,敢給她這樣的罪臣之女名分
再者就是,昨晚他也給了她拒絕的機會。
她只是被他的一句“明媒正娶”搞得暈頭轉向,想拒絕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凌墨雋秀的眉又擰做了一團。
她身邊的小侍女見她轉醒,神叨叨地湊上了前,神秘兮兮地道
“小姐,出大事了。”
“什么事”
“據說,王爺昨晚沒去公主房里,而是去了柳夫人那兒。公主得知此事之后,直接將右相贈予的柳夫人杖斃了。公主這手段真是厲害,那個柳夫人實乃右相庶女,并非一般婢女,竟這樣無緣無故地打殺了。”
聽侍女這么一說,凌墨她這才想明白,秦北冥為何要納上那么多妾室。
一來,是因為那些妾室大體都是朝廷上為籠絡他的官員所贈,婉拒不了。
再者就是,后院里多些女人爭風吃醋,似乎更有利于保護她。
半年后。
秦北冥的七房妾室死的死,病的病,最后只余下了一位章氏。
章氏聰慧,同舊時代里無才便是德的女子不一樣。
為了自保,她致力于討好公主,甚至屢次稱病,將秦北冥拒之門外。
秦北冥眉頭緊蹙,他瞅著眼下只章尚書派來的女人還存活于世,為盡快除卻這一眼線,也不顧她真病假病,一連數十天,每晚都宿于她房里。
所謂留宿,不過是逢場作戲。
每晚,待章氏喝下摻雜了蒙汗藥的燉湯,昏死過去之后,秦北冥便翻窗而出,徑自去往了閣樓。
他不知道的是,他剛剛越窗而出,章氏便睜開了雙眸。
為弄清秦北冥的意圖,今日她并未飲下燉湯,一直保持著清醒狀態。
得知了秦北冥在閣樓中還藏了一個女人,章氏轉眼就將這個秘密告知了公主。
公主氣憤之余,卻未有其他動作。
只等著秦北冥被派遣出城辦事的空當,才以在閣樓中搜出了巫蠱娃娃為由,將凌墨這個罪臣之女公然送上了絞刑架。
秦北冥歸來之際,聽聞凌墨被處死一事,一夜白發,徹底瘋魔。
他先是殺了院中的章氏,再是砍下了公主的人頭,起兵逼宮,一路殺到了宮中。
他用了一天一夜,血洗中宮。
各方勢力得見圣上被秦北冥處以極刑,估摸著他的這一舉動徹底失去了民心,便合謀著奪下他手中的兵權,以正義之師的名義,出兵圍剿他。
事實上,秦北冥也知此刻并不是弒君篡位的良機。
他之所以這么做,純粹是因為失去了摯愛,不想獨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