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凡身上穿著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俊朗溫潤。
這一刻,場上近乎所有的名媛千金都眼犯花癡地盯著這位年僅二十歲的梁家新任少主。
膽子大一點的,已經直接沖上前搭訕。
只不過,梁非凡對于女生們的示好顯得十分冷淡,禮貌又疏離地沖她們微微一頷首,就沖著凌墨的方向走來。
熊初陌誤以為梁非凡是為凌甜而來,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戳了戳凌甜的胳膊,“你可真好命!梁家少主居然親自前來為你慶生。”
“初陌,你又在取笑我!”
凌甜羞澀地紅了臉,這會子已經將凌墨拋至了腦后。
她局促地整理著高定禮服上的褶皺,含羞帶怯地看向了她心儀已久的男神。
“非凡哥哥...”
然而,讓她始料未及的是,梁非凡好似沒有看到她一樣,淡漠地同她擦肩而過,徑自走向了和她只有一臂之遙的凌墨。
凌甜沒有得到梁非凡的回應,尷尬地咽回了準備了許久的話。
她眼尾泅著點點猩紅,吃味地狠瞪著氣定神閑的凌墨。
此時此刻,她愈發迫切地希望凌墨身上那件被動了手腳的禮服能夠讓其大出洋相。
“你居然還有臉來參加小甜的生日宴?”
經年久別,等來的并不是一句別來無恙。
和上回一樣,梁非凡依舊是一副倨傲的姿態。
依舊涼薄。
依舊咄咄逼人。
凌墨斂下眸中最后一絲的眷戀,自嘲地笑了笑,“來不來是我的自由,和你好像沒什么關系吧?”
“誰給你的底氣,敢這樣對我說話?”
梁非凡眉心皺出了一道褶子,聲色愈發冷漠。
凌墨聳了聳肩,淡淡道:“梁家少主好大的派頭。”
梁非凡從未想過,他曾愛入骨髓里的女孩,對他的態度會這樣冷淡。
難不成,他還比不上她在窮鄉僻壤里結識的野男人?
一想到過去的幾年里,凌墨為了那些個一無是處的混子三度流產,梁非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背著我做了多少腌臜事兒。”
凌墨眸色微動,這番話她已是第二次聽。
上一回,她只注意到了梁非凡極其惡劣的態度,并未去深究他指的“腌臜事”究竟是什么事兒。
現如今,她倒是對他口中的“腌臜事”產生了些許的興趣。
不過,礙于人多眼雜,凌墨不愿打草驚蛇,只不痛不癢地補了一句:
“梁家少主不當城管可惜了,管得真寬。”
她永遠不會忘記上輩子在凌甜的生日party上,梁非凡是怎么羞辱的她。
那時的他,一邊嘲她下賤,一邊在眾人的起哄下,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紅酒潑到了上半身僅貼了胸貼的她身上...
回想起往事,凌墨突然覺得過去的自己,可笑又可悲。明知梁非凡不是良人,明明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卻還是無法狠下心腸和他徹底決裂。
這要是擱在現在,她非把梁非凡打成豬頭不可!
梁非凡單手抄兜,另一只手用力地擒住了凌墨纖細的胳膊,咬牙切齒地道:“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挪開你的臟手。”
凌墨秀眉微擰,欲掙開梁非凡的桎梏。
一推一拉之間,清脆的布帛斷裂聲自凌墨胸口處傳來。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凌墨身上的禮服肩帶應聲斷裂,兩條嫩粉色的帶子軟趴趴地掛在了她的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