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九緊挨著秦北冥,歪著腦袋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向了宴會廳里走路生風的凌墨:
“論起作妖的本事,凌家這位影后主母若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俏生生的千金大小姐,居然被欺負得出盡洋相。”
霍云霆卻道:
“出盡洋相的明明是這位影后主母,苛待繼女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別看凌家大小姐柔柔弱弱的,能在人精堆里博得同情的,絕對不簡單。”
“說的也是。”
陸靳九一口飲盡了高腳杯里的紅酒,轉而偏過頭,鄭重其事地詢問著秦北冥:
“三哥,凌二小姐這場生日party差不多云集了全臨江市的名媛千金。你仔細瞧瞧,有沒有哪位千金稍微順眼一點的?”
“你當咱三哥這二十四年的光棍白打的?”霍云霆輕嗤。
在他的印象里,秦北冥就是個活脫脫的女性絕緣體,一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強大的荷爾蒙,一邊又擺出一副不近人情的冷漠態度,讓人又愛又恨。
陸靳九撇了撇嘴,無奈地道:“三哥,你知不知道伯母以為你性取向有問題,都不讓我找你玩了?再這樣下去,你怕是要永遠失去我。”
秦北冥抿著性感的薄唇,邁著穩健的步伐往電梯口走去,“走,去看看小姑娘。”
“小姑娘?”
霍云霆來了些興致,亦抬腿跟在了秦北冥后頭。
他倒要看看,能讓秦北冥這棵萬年鐵樹開竅的小姑娘長什么樣。
“三哥,你該不會瞞著我們金屋藏嬌吧?”陸靳九雙眼放光,轉瞬的功夫就腦補出了一場大戲,甚至已經替秦北冥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秦北冥:“……”
他不過是覺得凌墨那雙過分犀銳的眼神像極了多年前的自己,才想著去一探究竟。
至于什么金屋,什么嬌嬌的,他壓根兒沒想過。
另一邊,凌墨舉步生風地走出了宴會廳,掐著時間往電梯口趕去。
不出所料,那群持槍歹徒三十秒內就將殺到。
若是沒有攜帶武器的情況下,那群歹徒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壞就壞在他們手里持有走私器械。
她身手再好,也終究快不過槍械。
上輩子,她就是吃了沒有武器的虧,才被綁到了郊區的廢棄工廠中。雖然經過幾天的拉鋸戰,她最終還是反殺了那群不法之徒,但是由于輿論的造勢,全國上下都知道她被綁匪擄走了好幾天。
即便毫發無損地歸來,卻再也沒有人愿意相信她的清白。
甚至還有人造謠她為了保命,數度委身于窮兇極惡的綁匪,這才幸免一死。
想到往事,凌墨澄明的眼眸又染上了一層戾氣。
在此之前她確實懷疑過這一切都是蘇毓設下的陷阱,也曾數次命人徹查過蘇毓的底細。
只是,暗網里的頂級情報員都未能查到一丁點兒有關蘇毓的負面消息。
再加之,她無意間曾瞥見過蘇毓曾低調驅車前往寺廟為她媽咪時縈祈福,這才徹底打消了疑慮。
凌墨下意識地看了眼腕表,距歹徒殺到只剩下了十五秒的時間。
可電梯旁的屏顯還停留在了一樓!
從一樓到二十五樓,十五秒時間肯定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