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微揚著下巴,直視著梁非凡那雙深邃的眼睛,話里行間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戲謔:
“怎么,梁家少主這是舊情復燃了?”
凌甜見梁非凡當眾拽住了凌墨的手,心中警鈴大作,轉而主動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委屈兮兮地問:
“非凡哥哥,你不是說要在生日宴上給我一個驚喜嗎?”
“小甜,你先上車。”
梁非凡眉頭一皺,這才想起褲兜里還靜靜地躺著一枚求婚戒指。
早在一周前,當他得知凌墨被接回了凌宅,就已經下定決心,準備當著她的面將求婚戒指套在凌甜手上。
他之所以急著向凌甜求婚,無非是想要借此機會狠狠地報復將他折磨得體無完膚的凌墨。
凌墨既然下賤到為了野男人三度流產,他勢必也要讓她嘗嘗被人拋棄的滋味。
可出乎意料的是,眼前這個姿容清冷絕艷的女孩兒不僅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和他對視的時候,眼眸中似乎還流露出了一絲鄙夷。
梁非凡本打算用最骯臟的話語去羞辱凌墨,但話到嘴邊,突然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凌甜見他的目光一直停駐在凌墨身上,難受得抓心撓肺。
“非凡哥哥,我先上車了。”
“嗯。”
梁非凡淡淡地應了一聲,沉郁的聲線顯露著他此刻的不耐煩。
凌甜心不甘情不愿地上車后,凌墨再也懶得偽裝她對梁非凡的嫌惡,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梁非凡,有屁快放。”
“你這是什么態度?”梁非凡碰了一鼻子灰,心里越發不舒坦。
凌墨狠狠地抽回了被他攥紅了的手,冷聲反問:
“聽不懂人話?”
梁非凡英挺的劍眉無意識地擰作了一團,面上驟然現出一絲疑慮。
現在的凌墨,和七年前軟萌善良的她大相徑庭,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凌墨看著默不作聲的梁非凡,本想甩手走人,可為了弄清梁非凡對她的恨意源自哪里,這才耐著性子重復了一遍:
“我讓你有屁快放,別磨磨唧唧浪費我的時間,這下應該聽懂了吧?”
“這些年來你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何會變得粗鄙又下賤?”梁非凡話里行間透著一股子痛心疾首。
凌墨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閃而逝的惋惜,冷不丁嗤笑出聲:“梁非凡,收起你的虛偽。你要是當真關心我,又豈會整整七年對我不管不問?”
“翻舊賬有意思?”
梁非凡像是被踩到了痛點,整個人愈發的暴躁。
下一瞬,他猛地將凌墨推至了酒店外墻上,急躁將褲兜里的鉆戒塞入了她的手中,“鉆戒收好,就當是半年的包養費用。”
話音一落,他就急不可耐地俯下身,欲親吻她那無時無刻不再撩撥著他的嬌嫩紅唇。
“這戒指,難道不應該套在凌甜手上?梁非凡,你這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性子真是令人作嘔。”
凌墨冷漠地看著眼前無限放大的俊臉,突然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打得他雙腿一個趔趄,直愣愣地跪在了她腳邊。
梁非凡沒想到凌墨這么不識好歹,氣急敗壞地沖她怒吼著,“賤貨,你在鄉下都能讓野男人隨便睡,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你難道不應該感到慶幸,我并沒有因為你骯臟的身體而拋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