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睇了一眼面部神經過度緊繃的蘇毓,笑容更顯,輕靈的嗓音干凈得不帶一絲雜質:
“警官先生,我的提議可行嗎?”
“難。這群綁匪均是Z國國籍,且沒有在我國境內開過銀行賬戶。至于境外銀行賬戶信息,一般情況下是查不到的。”
聽得警方的釋義,凌云龍忙捂住聽筒,冷聲呵斥著凌墨,“不懂就別插話。”
在他看來,凌墨純粹是因為表現欲作祟,總想著在人前出風頭。
真有點本事也就罷了。
問題是,凌墨本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飯桶,要是再讓她說下去,難免要暴露智商讓人看笑話。
“你說什么?”
凌墨的眼眸中多了一分令人捉摸不透的威壓。
凌云龍被她這么一睨,只覺后頸生風,渾身血液好似在須臾間凝固了一般,怔怔失神。
凌墨的氣場,怎么會和那個人這般相像?!
蘇毓見凌云龍臉色不大對勁,關切地問道:
“云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無妨。”
凌云龍搖了搖頭,關掉了免提和警方又聊了幾句。
凌墨注意到了凌云龍眼眸中一閃而逝的驚懼,更覺困惑。
她不過是瞪了他一眼,根本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他瞎緊張個錘子?
難不成他一不小心看花了眼,將她錯認成她的媽咪時縈?
不對,這也說不通。
她和她媽咪的長相可以稱得上是毫無相似之處。凌云龍既沒近視,又沒遠視,不至于這樣都能認錯吧?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凌云龍已經掛了電話,隨同著時簡集團高級事務秘書,急沖沖地趕赴定于今早九點的記者招待會。
雖說凌甜生日宴上的暴亂并未造成人員傷亡,不論如何,作為宴會的主辦方,凌云龍都必須在第一時間站出來闡明事情的真相,撇清時簡集團同持槍綁匪的關系,才能將集團的損失降到最低點。
凌云龍前腳一走,蘇毓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
她細長的眼尾往凌墨那張素面朝天的臉上淡淡一軒,除卻嫌惡,還帶著一分的得意。
警方已經明確表示,暫時查不到那群綁匪的境外銀行賬戶信息。因此凌墨就算有意追查,也絕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徹底放寬心后,蘇毓如同一只驕傲的孔雀一樣,傲慢地接過了吳媽給她遞來的Ella今夏新品手拿包,蹬著恨天高從凌墨跟前搖曳生姿地往已經停靠在前院的黑色商務車走去。
“劉忠,開車。”
“好的,太太。”
等候在一旁的劉忠訕訕而笑,快步上前替蘇毓開了車門。
凌甜緊跟在蘇毓身后,本打算緊挨著她坐下,卻被她一手推出了后座,“小甜,你坐副駕。”
“好。”
凌甜即刻會意,余光瞥了一眼淡漠自如的凌墨,勾了勾唇角,笑得頗有深意。
凌墨完全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斂著眼底瀲滟生姿的光芒,長腿一曲,慵懶散漫地挨著蘇毓坐到了車后座上。
蘇毓也不說話,一邊對著巴掌大的梳妝鏡補著妝,一邊還時不時地瞟著身側叉腿而坐的凌墨。
果不其然,鄉下來的小蹄子就是沒教養
坐沒坐姿,粗俗鄙陋,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