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聳了聳肩,隨手搭在了黎彎彎的肩膀上,再懶得理會嚶嚶啼泣的凌甜,結伴往A班走去。
A班教室門口,剛被家里人從警局保釋出來的季衍正焦急等待著凌甜,欲親口跟她報個平安,省的她總是為他擔驚受怕。
然而,他等了大半個小時,還沒有等來凌甜,倒是迎來了凌墨這位不速之客。
他冷冷地看著信步而來的凌墨,面色不善地攔在了她跟前,“你來我們班做什么?該不會是來找凌甜同學的麻煩的吧?”
凌墨掃了眼季衍兩只手臂上厚重的石膏,淡淡道:“再不讓開,斷的就不止兩條胳膊這么簡單了。”
她話音一出,教室里探頭探腦地看著熱鬧的同學更顯興奮,紛紛交頭接耳,眉飛色舞地討論著季衍,凌甜,和凌墨這位新晉校花三人之間的恩恩怨怨。
“咱大班長的手就是這位新校花打斷的?”
“據說是這樣。”
“我覺得這事是季衍做的不地道。身為A班的班長,他居然黑心到讓一群小混混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生,真是卑鄙。”
“小點兒聲。季衍家里人都是混道上的,得罪了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我就說,他犯了這么大的事兒,怎么關了兩天就給放出來了。原來,是家里有人給他撐著。”
……
聽聞周遭傳來的非議聲,季衍頓覺失了面子,后槽牙磨得咯咯作響,沒好氣地朝凌墨吼道:
“F班的人,不配踏入我們A班的教室。”
“我不配?”
凌墨眉梢微挑,棱角分明的唇忽地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原以為,季衍被折斷了兩只手,看見她理應繞道走才是。
不成想,他都狼狽成這副鬼樣子了,還想著替凌甜出頭。
真是不知死活!
季衍不耐煩地掃了一眼神情冷漠的凌墨,陰陽怪氣地冷哼著:
“你確實不配。全科零分的學渣哪里有資格踏入我們A班?按我說,你甚至不配成為我們學校的學生。”
“我同桌不配,難道你配?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虧你還是A班的班長,買兇傷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真是毫無底線,毫無下限!”
黎彎彎氣得直接上手推搡著季衍,要不是親眼所見,她實在是難以想象,昔日學神居然會變得這么不可理喻。
季衍垂眸看向了黎彎彎緊揪著他領口的手,尤為嫌惡地道:
“松開你的臟手。否則,我就去政教處舉報你們蓄意在A班滋事斗毆。”
“剛好,我也打算去政教處問問,你買兇傷人的惡劣行為為何沒被記過處分?如果政教處不能為我解答疑惑,我也不介意親自去警局問個清楚。”
凌墨原本懶得同季衍廢話,但見他毫無風度地恐嚇著黎彎彎,這才冷了眸子,寸步不讓地同他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