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九驚得目瞪口呆,對凌墨的好感動直線飆升。
曾幾何時,他的終極夢想就是成為一名職業賽車手。遺憾的是,陸家到他這一輩只他一個男丁,家族上下愣是無一人愿意支持他的夢想。
這會子,得知凌墨還有這項隱藏技能,陸靳九已然激動得熱淚盈眶。
霍云霆神色肅穆,再三確認宋星晚不會被凌墨甩下車,這才沉沉開口:
“三嫂哪里來的錢?這輛摩托車少說也得兩百多萬。她在凌家并不得寵,以她的處境,怎么可能買得起車?”
陸靳九回過神,篩糠般點了點頭,附和道:
“確實有些奇怪。單看三嫂的穿著也不像是有錢人,平時不是校服帆布鞋,就是地攤上淘的T恤衫,她究竟是哪里來的錢得以訂制一整箱計生用品,又是哪里來的錢買的摩托車?”
正當眾人對凌墨的身份起了疑心之際,微瞇著眼眸的顧南風倏然伸出手,指了指摩托車后尾的牌照:
“別猜了,這輛車是上半年小白剛入的。”
“……”
秦北冥突然覺得顧聽白有那么一丟丟的礙眼。
平素里總纏著凌墨也就算了。
今夜明明不在場,他的車卻死皮白賴地纏著凌墨,真是煩人……
片晌之后,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大對勁,秦北冥熟稔地掏出了褲兜中的備用藥,面無表情生嚼了起來。
像他這樣冷酷的男人,怎么可能會吃醋?
想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覺所致。
沒錯,一定是這樣。
秦北冥全然忽略了口中的澀然感,一顆又一顆地嚼著,直到顧南風收走了藥瓶,方才止歇。
另一邊,凌墨替宋星晚戴好頭盔之后,便帶著她逆風疾馳在秋末微涼的深夜中。
呼嘯的風聲掠過耳際,驟至的雨點緊隨其后,二者相輔相成,恰到好處地掩蓋了宋星晚低低的嗚咽聲和奪眶而出的眼淚。
察覺到背后汩汩不斷地滲入的熱流,凌墨稍稍減緩了車速,輕問:
“哭了?”
“風太大,沙子迷了眼。”
凌墨微微撇過頭,無意間察覺到宋星晚發紅的雙眼,緩聲道:“都已經被沙子迷了眼,為何還是不舍得放下頭盔前的面部防護罩?”
宋星晚聽明白了凌墨的話中之意,輕拭去眼淚后,趕緊扣下了面部防護罩。
稍稍平復了低落的情緒,她故作輕松地轉移了話題:
“墨墨,你是什么時候學的摩托車?好酷!”
“合理來說,應當是兩年前。但要是細究起來,少說也有好幾十年。”
“啥?”
宋星晚睜大了眼眸,多年前的記憶亦被迅速調動了起來。
她依稀記得凌墨被送往鄉下的第五年,也就是兩年前,一直處于失聯狀態。
為此,她曾試圖著聯系上凌云龍。
凌云龍卻極其敷衍地說,凌墨應當還在鄉下插科打諢。
她也試圖著兀自去往鄉下找尋凌墨,可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心急如焚的宋星晚于當天下午就趕去派出所立案報警,可前后歷經了十個月的時間,警方那邊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她萬念俱灰,以為凌墨早已身遭不測之際,消失了整整一年的凌墨竟于她生日當天突然現身,給她發了一句生日祝福。
這之后,她曾詢問過凌墨這一年去了何處,但見凌墨興致不高,便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現如今,聽凌墨主動提及此事,宋星晚難免有些好奇,試探性地問道:
“墨墨,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兩年前,九星連珠當晚,我陰差陽錯地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在那個空間中,我兀自一人度過了許多年。回到現世之后,我憑借著在異度空間中習得的技能做了許多事,原以為得以闖出一番獨屬于自己的天地,不料最后還是在虛與委蛇的親情中栽了跟頭。”
“聽起來很酷。”
宋星晚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盡管凌墨所言及其玄幻,她對此卻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