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霍云霆拿到鑰匙,順利打開房門之時,秦北冥和凌墨還是維持著一上一下的姿勢,橫陳在臥室的地板上。
“啊!”
緊跟在霍云霆身后的宋星晚誤以為秦北冥在非禮凌墨,抄起桌臺上的花瓶,不管不顧地朝臥室沖去,“混蛋,我跟你拼了!”
原本已經趨于平靜的秦北冥被宋星晚的尖叫聲所擾,遽然松開了凌墨,冷冷地看向大聲吵嚷的宋星晚,殺意橫生。
“危險!回來。”
霍云霆見秦北冥眼神不對,忙將宋星晚拽向了身后。
眼看秦北冥還想對霍云霆和宋星晚下手,剛緩過一口氣的凌墨忙拽住了他的胳膊,生無可戀地道:“不是想吸血?來。”
聞言,秦北冥緩緩地回過頭,定定地看著頭發蓬亂,衣衫不整的凌墨,腦海中亦于這一瞬閃過有關于她的記憶。
可僅僅只是片刻功夫,他又拋下了心底里最后一絲柔軟,就著凌墨肩頭上的齒印,熟門熟路地咬了上去。
凌墨見他的情緒稍有緩和,這才看向了一臉凝重的霍云霆,“你們別靠近,他情緒很不穩定。先去找醫生我還能撐一會兒。”
“三哥褲兜里有備用藥,你試試看能不能夠著。”
話落,霍云霆便心急火燎地給陳虢打了一通電話,讓他迅速帶秦北冥的主治醫生趕來。
宋星晚見凌墨身上的浴袍已經染上了斑駁血漬,情急之下,風風火火地闖入了臥室之中,大無畏地沖著秦北冥喊道:
“你放開墨墨!要咬,就咬我吧。”
秦北冥察覺到生人的靠近,眉頭緊擰,戒備心比方才強了不少。
凌墨擔憂秦北冥會做出什么傷害宋星晚的事,忙掙開了他的束縛,一把將宋星晚推出了臥室,并順手關上了門扉:
“別進來!我的血對于他的病癥有安定作用,你們的闖入只會讓他更加狂躁。”
“過來。”
秦北冥懷里一空,心里亦覺得空落落的。
他歪了歪脖子,喪尸般沖著凌墨招了招手,見她巋然不動地抵在門板上,索性欺身上前,死死地將她禁錮在懷中。
這一回,他并沒有如同喪失般咬著她的肩膀,只靜靜地抱著她,深嗅著她身上的藥香味。
凌墨被他折騰的已經沒了脾氣,見四周并無重物可作防身器具,更覺無奈。
無計可施之下,她只得依霍云霆所言,將手探入了他的褲兜之中,寄希望于那勞什子的備用藥得以喚回他的理智。
然而,她的手剛觸碰到他的西褲,他就將她的手反剪至身后,迫使她雙膝重磕在地。
“別在我面前玩花樣。”
秦北冥微微躬身,將凌墨拎了起來,同她一道齊齊地陷入綿軟的大床中。
凌墨雙手緊攥成拳,恨不得將他打成大豬頭。
就算有病在身,也不該這么折騰她吧?
無緣無故被咬了一口不說,還被這樣不清不白地壓在床上。
這要是被人看見,她的老臉該往哪里擱?
她越想越不得勁兒,一口氣哽在心口咽不下去,也提不上來。
反觀秦北冥,此刻已經徹底安定了下來。
他歪著頭,在她懷中尋了個舒適的地兒,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聽聞他均勻的呼吸聲,凌墨口吐芬芳,一度想著趁他昏睡暴打他的狗頭,可又擔憂他睡醒之后繼續對她施暴,只好作罷。
半個小時后。
秦北冥剛睜開眼,入目便是身下一臉幽怨地盯著他的凌墨。
得見凌墨肩上滲血的齒印,又見她浴袍上染著點點血跡,秦北冥連忙起身,呆愣地杵在床邊,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