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凌甜也已經看到了考試結果。
她好似被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渾身麻木。
即便,她已經憑借著704的高分如愿拿到了洲際大學的錄取名額,可當她得見凌墨的名次排在了她的前頭,大好的心情驟然跌落至谷底。
“凌甜同學,你應該沒忘記上周五和我同桌定下的賭約吧?”
黎彎彎挽著凌墨的胳膊,得意地看向面色灰白的凌甜。
f班的女生們早就看不慣眼高于頂的凌甜,亦出言附和道:
“怎么不敢吭聲了?輸不起就不要隨便應下賭約。”
“真以為我們f班好欺負的!”
“a班尖子生公然向我們班凌墨同學下戰書,本來就有點仗勢欺人的意味。幸好,我們班凌墨同學爭氣,打起某些人的臉來那真是大快人心!”
……
面對著f班女生的嘴炮攻勢,凌甜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緊抿著薄唇,顯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惹得在場的大部分男生心臟一陣抽痛。
姍姍來遲的季衍見凌甜被人圍攻,更是怒不可遏,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不問青紅皂白地指著凌墨的鼻頭一頓指責:
“凌墨同學,你不要太過分了!教唆他人欺負自己的親妹妹,良心不會痛?”
“我且問你,你為了給凌甜出氣,雇人堵我的時候良心會不會痛?”
凌墨斜勾著唇角,狹長的桃花眼里噙著一絲玩味兒,看上去野性十足。
季衍撇過頭,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道:
“翻舊賬有意思?我雇人堵你那次,你毫發無傷全身而退,倒是我,被平白無故地折斷了兩條胳膊。你是一點虧都沒吃到。”
顧聽白見季衍越說越離譜,索性上手直接給了他一拳,憤然開口:
“季衍,做個人吧!雇兇圍堵同學還有理了?只斷你兩條胳膊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還不知足?”
季衍的胳膊還打著石膏,對于顧聽白這正中面門的一拳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他氣得漲紅了臉,想要口吐芬芳,又擔憂被顧聽白打得更慘,聲勢瞬間弱了下來:
“顧聽白,你這是被女鬼迷了心竅?”
“顧同學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怎么會是被女鬼迷了心竅?依我看,被女鬼迷了心竅的另有其人。”程承嫌惡地淬了一口唾沫,大義凜然地仗義執言。
“嗐~你們跟一個沒長眼,只會用腳底板的雞眼看人的垃圾叫什么勁兒?當務之急,不應該是督促凌甜同學走上主領臺,跪著向我同桌認輸嗎?”
比起和季衍斗嘴,黎彎彎更想看茶里茶氣的凌甜下跪認輸。
“你們...你們為什么總是針對我?”
凌甜委屈地癟了癟嘴,圓溜溜的大眼睛中蓄滿了淚水。
話音一落,豆大的淚珠便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拜托!明明是你自己要和我同桌比成績的,誰針對誰,你自己心里沒數?比不過就哭,沒出息的一批!”
黎彎彎懟完凌甜,突然心血來潮,像模像樣地學著凌甜抬手揉拭眼角淚花的動作,甚至還將凌甜哭到打嗝兒的氣音學得惟妙惟肖。
經她這么一模仿,原先對凌甜生出了幾分憐憫之心的同學亦忍不住捧腹大笑:
“黎彎彎,你不去參加百變大咖秀真是可惜了。”
“凌甜同學如果去錄制‘我就是演員’,我就去參加百變大咖秀。在我看來,還是凌甜同學的演技更為高超。”黎彎彎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大有愈戰愈勇的勢頭。
凌甜厭惡地掃了眼巧舌如簧的黎彎彎,本想著讓“罵街”功底極深的熊初陌幫她罵回來。
誰成想,熊初陌一遇到事兒,就跟那縮頭烏龜一樣,只知道杵一旁看戲,愣是連一個屁都蹦不出來。
“明天早上,主領臺上不見不散。”
凌墨看膩了凌甜哭哭啼啼的老把戲,漫不經心地撂下一句話,便調轉了方向揚長而去。
然而,她剛走出兩步,就聽聞學校廣播里傳來了肖瑩瑩略顯尖銳的聲音:
“緊急通知!鑒于上周五進行的高三年級段統考卷有提前泄題的可能性,校方正積極地開展調查工作。另外,請高三f班凌墨同學收到廣播后,速來校長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