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凌墨的微信昵稱是根據他的微信昵稱,特地改的?
看不出來,這小朋友私底下竟然這么主動。
不僅跟他換了同款24k純黑畫布的頭像,連微信昵稱都像是為他特地改的。
“隨機”和“那就隨機”,一看就像是一對情侶名。
既然,她都已經這么主動了,他還是給她一個接近他的機會吧。
女孩兒臉皮都薄,他要是顯得太過冷漠,難免會傷了她的心。
秦北冥心情愈發愉悅,不經意間又點開了她的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也不是其他少女那樣,今天發個九宮格,明天再來個自拍小視頻,有且僅有一條文字動態。
秦北冥瞇了瞇眸,深深地凝視著凌墨在10月24日當天晚上發的文字動態:
【我回來了。】
奇怪...
10月24日既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她被接回凌墨的日子,她為何會突然發上這么一條動態?
沉思了好一會兒,他終是記起了那天的特別之處。
10月24日當晚,他在帝煌酒店頂層一眼就看到了披星戴月而來,比日月光華還要奪目的她。
也正是那天晚上,在帝煌酒店總裁專用電梯里,她的眼神第一次為他而停駐。
如此一想,他更加篤定,凌墨朋友圈里的唯一一條動態是為他而發。
她口中的“我回來了”,也許就是“我的快樂回來了”的意思。
毋庸置疑,她的快樂十有八九和他有關。
“這小朋友,怪可愛的。”
秦北冥低低地感慨了一句,聲音溫柔地好似能掐得出水。
又等了五分鐘,他見凌墨還沒有回復,原本十分穩定的情緒漸趨暴躁。
“老史,我的藥呢?”
他站起身,雙指將百葉窗撐開了一道縫,沉聲喚著歪著脖子打著盹的史密斯醫生。
聞聲,史密斯先生來了招金蟬卷舌,麻溜地將即將順著嘴角溢出來的涎水收了回去。
他緩緩地站起身,順勢給秦北冥倒了杯水,不滿地咕噥著:
“你這小子,忒會折騰人!你追媳婦兒,卻把我搞得這么累。這個學校的學生們都奇奇怪怪的,一會兒指著肚子說腳疼,一會拖著屁股說自己牙疼。我真是受夠了。”
“藥呢?”
秦北冥伸手就問他要藥。
自前天發病之后,史密斯就沒收了他身上所有的備用藥物。
據說,他之所以會突然發病,和他頻繁吃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你好得很,吃什么藥?”
史密斯先生白了他一眼,雖是在懟他,語氣卻顯得十分親近。
他已經當了秦北冥近二十年的主治醫生,全然沒將他視為自己的雇主。
很多情況下,他更樂意將秦北冥視為自己的小孩兒。
秦北冥顯得十分嚴肅,尤為凝重地道:
“我的心跳跳得飛快,似有發病的預兆。”
“相思病?”
史密斯先生笑道:“那位凌小姐的血液對于你的身體機能似乎大有裨益。一般情況下,你每次發病之后,身體都會虛弱上起碼一個星期。這次發病,你的身體機能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舊健壯得跟一頭西班牙斗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