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秦家人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太過貴重,我不能收。”凌墨搖了搖頭,不容商榷地道。
秦北冥無法,只得稍稍退讓了一步:
“奶奶脾氣硬,送出去的贈禮絕不可能收回。你要是執意如此,只能親自去見她了。”
凌墨抽了抽嘴角,總感覺秦北冥在套路她。
不過話說回來,秦老夫人贈她的鐲子實在太過貴重,她必須得快些還回去,免得節外生枝。
停頓了片刻后,凌墨倏然抬眸,沉聲詢問著秦北冥:
“勞煩三爺替我問問,秦老夫人這周六有沒有空?”
“有空,到時候我去接你?”秦北冥想也不想就應了下來,唇角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
“也好。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回去上課了。”
“水杯拿著。”秦北冥擔憂她不肯收,遂又補了一句:“就幾十塊,不算貴重。”
“好。”
凌墨掃了眼帶著濃郁少女峰的水杯,老大不情愿地接了過來。
這么粉嫩的顏色,她還真是有些嫌棄。
也不知道秦北冥是怎么想的,居然會給她挑一個這么少女的杯子。
再有就是,休息室里那些衛生棉的外包裝也是一以貫之的騷粉色。
難道,秦北冥有戀粉癖?
想到衛生棉,凌墨虎軀一震,深怕秦北冥要她將休息室里堆積成山的衛生棉也一并帶回教室,忙轉身小跑而去。
“凌墨?你怎么會在這?”
熊初陌和吳欣怡兩人有說有笑地結伴而來,本打算前來一睹秦北冥的尊容,完全沒料到凌墨居然也在醫務室,瞬間警覺了起來。
凌墨置若罔聞,權當沒聽見熊初陌所言,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醫務室。
“呸!高傲個什么勁兒?不就是考了次年段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熊初陌撇過頭,朝著凌墨的背影狠淬了一口。
“老史,潑。”
秦北冥輕拍著史密斯先生的肩膀,只淡淡地掃了眼張揚跋扈的熊初陌,便徑自走入了休息室,“砰”地一聲緊掩了門扉。
“嗐~我的命怎么這么苦?不僅得給你洗衣服,還得聽你呼來喝去的。”
史密斯先生嘴里念念有詞,手上的動作倒也利索,將秦北冥換下的白大褂擰干之后,轉身就將水桶里略渾濁的水朝著站定在醫務室門口的倆人潑去。
水花似煙火般在虛空中拋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度,盡數打在了熊初陌和吳欣怡兩人身上,驚得二人就地彈開數米遠。
“史密斯先生,你這是在做什么?”
熊初陌被潑得渾身濕透,尖著嗓子,怒不可遏地問。
史密斯先生訕訕地賠著笑,只一味地裝傻充愣:“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愣是沒看到人。下次一定注意!”
“哼!學校怎么會聘用你這種人?”
熊初陌撩著額前濕噠噠的劉海,忿忿不平地冷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