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和我有什么關系?”凌墨頓覺好笑,冷不丁地回了一句。
“可...我怎么記得,姐姐曾說過今生今世,只愿嫁非凡哥哥一人?”
凌甜依稀記得七年前的凌墨對梁非凡是多么的癡迷和執著,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絞盡腦汁地想著從凌墨手中搶走梁非凡。
“當年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竟信了?”
“姐姐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信。”
凌甜見劉忠已經將車子聽停在了一中門口,又擺出了往日里那副矯揉造作的小白花做派,乖巧中帶著一絲怯意。
“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如何?”凌墨微微瞇起犀銳的桃花眼,定定地看著慣愛逢場作戲的凌甜,聲色清冷,令人膽顫。
“是何秘密?”
凌甜被凌墨強大的氣場所壓,下意識地后仰著身體,可憐兮兮地縮在了逼仄的一隅,薄薄的雙唇不自覺地輕顫著。
“其實,我是十八層地獄里爬出的怨魂。這次回來,就是前來向你索命的。”
凌墨話落,便瀟灑地開了車門,頭也不回地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車后座里,凌甜卻是被凌墨的這一番話嚇得不行。
她冷不丁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海里回環往復地縈繞著凌墨詭譎非常的聲音,面色煞白如死灰。
“二小姐,你怎么了?”坐在住駕駛位上的劉忠見凌甜遲遲未下車,遂扭過頭恭聲問了一句。
“劉...劉叔,你剛剛可有聽聞姐姐說的那句話?”
凌甜被劉忠的聲音所驚醒,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前傾著身子,雙手緊抓著他的胳膊,連連追問道。
近段時間,劉忠已然看清凌墨并非等閑之輩,再不敢將她當成鄉下來的土包子輕易怠慢。
此刻,他深怕被凌甜逮著話柄借機生事,即便聽清了凌墨所言,也只得裝傻充愣,憨憨笑言:
“二小姐真會開玩笑。你們姐妹間的悄悄話,我一個大老粗哪里敢偷聽?”
“……”
聽劉忠這么一說,凌甜已然分不清方才的那一幕究竟是幻覺,還是確切發生過。
雖說,凌墨所言十分荒謬,可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凌墨并未對她扯謊。
凌甜越想越害怕,素來不相信怪力亂神的她,此刻已然被嚇得雙腿發軟。
“小甜,怎么還不下車?”
早已恭候在一中校門口的梁非凡見凌甜遲遲未下車,特上前問候了一聲。
“非凡哥哥...我害怕,姐姐她總是嚇我。”
凌甜回過神,一頭撲入了梁非凡的懷中,圓溜溜的眼睛里氤氳著一層迷蒙的水汽。
“乖,別怕。有我在,她絕對不敢動你。”
梁非凡摸了摸凌甜的頭,將她哄下車之后,便厲聲叫住了前方不遠處斜挎著單肩包步履矯健的凌墨。
聞言,凌墨驟然頓住了腳步,倏然轉身,迎上了梁非凡的眸光,“有事?”
熹光透過斑駁的樹影在凌墨精致的小臉上灑下一片金光,襯得她如同降世的女神般,光芒萬丈。
梁非凡癡癡地看著絕美無雙的凌墨,心下卻覺得十分惋惜。
倘若,凌墨若是能有凌甜一半乖巧懂事,他都不至于親手撕毀他們之間的婚約。
可惜,凌墨的名聲早就臭了。
長得再好看,也掩蓋不了她在鄉下里為了野男人三度流產這個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