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小姐那方已經出具了處女鑒定書,再傳她曾多次流產一事,均會被定義為造謠誹謗,是要負刑事責任的。”特助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相關文件,畢恭畢敬地遞到了梁非凡面前。
梁非凡曜黑的眼眸定定地鎖著面前的文件上,半信半疑地問:
“她不是說要去做流產鑒定?沒頭沒尾地發來一份處女鑒定,這也能作數?再說,處女鑒定不是最容易偽造?”
“偽造的想必也鑒定得出來。給她做鑒定的,是一位經驗豐富且從業幾十載的專科醫生,想來不會出錯。”
聞言,梁非凡驟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倘若有關凌墨過去的那些流言全是假的,那他豈不是誤會她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梁非凡的心跳好似漏掉了一拍。
突然間,他竟有些不敢面對真相。
“梁總,您怎么了?”特助見梁非凡雙手緊捂著腦袋,做出一副極度痛苦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挪步上前,輕問出聲。
“滾。”
梁非凡煩躁不已,從褲兜中翻出手機隨即給凌甜打了個電話。
接到梁非凡的來電,凌甜顯得十分興奮,嗲著聲音,軟軟糯糯地開了口:
“非凡哥哥,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甜,我且問你,凌墨曾三度流產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梁非凡懶得同她虛與委蛇,開門見山地問。
凌甜眼皮狂跳,感覺到梁非凡的情緒不大對勁,瞬間警惕了起來,支支吾吾地答:
“非凡哥哥手里不是還有姐姐三度流產的鐵證嗎?怎么突然又質疑起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我手里的流產鑒定書極有可能是假的。你只需告訴我,究竟是從哪兒得知凌墨曾流過產的。是親眼所見,還是聽別人說的?”
“其實,這件事是姐姐在鄉下的表哥跟我說的。姐姐和她的表哥關系十分親厚,她表哥說的話,應該假不了。”
凌甜深知大事不妙,索性將這口黑鍋甩到了時弈頭上。
梁非凡聽凌甜這么一說,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原則性的大錯。
這一刻,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分悔意。
若是早些得知凌墨還是個干干凈凈的女孩兒,他又豈會負氣撕毀他們之間的婚約?
“小甜,你可有凌墨表哥的聯系方式?”
梁非凡久久緩不過勁兒。
心里既希望凌墨從未被他人染指過,另一方面,為了讓心里好受些,又矛盾地希望凌墨腌臜的過去是真實存在的。
凌甜緊咬著下唇,預感到梁非凡對凌墨的感情即將死灰復燃,難受得無以言表。
沉默了好一會兒,等梁非凡沉不住氣再度出口詢問,凌甜這才低低地答道:
“非凡哥哥,很抱歉,我并沒有姐姐鄉下的表哥的聯系方式。姐姐流產過的事,是兩三年前我和媽一道去鄉下看望姐姐,她表哥無意間說漏嘴的。”
“好,我知道了。”
梁非凡此刻已經不愿意相信凌甜所言,不過面上倒還過得去,和和氣氣地同她寒暄了一陣,這才掛掉了電話。
然,剛掛掉電話,他就暴躁地將手中的手機摔得粉碎:
“所有人都在欺騙我!為什么所有人都在欺騙我?”
“梁總,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