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冥是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和我搶女人?”
梁非凡掃了眼秦北冥停在一旁的平價代步車,話里行間的輕蔑之意不言而喻。
秦北冥一手扼住了梁非凡的脖頸,猛地將他往車里摁去,以僅僅只有他們兩人得以聽見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
“梁非凡,好大的膽子,我的女人你也敢覬覦。”
“你的女人?什么意思?”
梁非凡極力地想要掙脫秦北冥的桎梏,卻發覺秦北冥的力氣極大,任他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字面意思。”
秦北冥懶得和他解釋那么多,直接折斷了方才梁非凡觸碰過凌墨的那只手。
梁非凡疼得倒抽了一口氣,身體因被秦北冥的膝蓋頂著,完全動彈不了,只余下兩只露在車門外的小腿費勁地撲騰著。
凌墨瞅著他們二人之間尤為曖昧的姿勢,冷不丁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有些擔憂秦北冥會假戲真做,對被他壓在身下的梁非凡動了欲念,忙上前輕拽著他的衣角,“小秦醫助,這么多人看著呢,你注意一下姿勢。”
“……”
秦北冥后知后覺,聽聞凌墨這么一說之后,趕緊松開了梁非凡,接連向后退了好幾步,眉眼間滿是對梁非凡的嫌惡之色。
梁非凡眸中藏了一絲懼意,左手緊捂著被秦北冥擰骨折的右臂,神叨叨地嘀咕著:
“瘋子!這可是法治社會,動不動喊打喊殺是犯法的。”
“如果不是法治社會,你覺得你還有命活著?”
秦北冥鷹隼般犀銳的眼眸中迸現出濃重的煞氣。
他本就看不慣梁非凡,得知梁非凡竟還想著染指凌墨后,更是對其深惡痛絕。
凌甜見梁非凡負了傷,忙跑上前,輕輕地攙扶著他,目露關切:
“非凡哥哥,你沒事吧?我這就讓劉叔送你去醫院。”
梁非凡并未推開凌甜,可他的眼神卻未離開過凌墨半步。
饒是被秦北冥折斷了一只胳膊,仍不甘心這么放走凌墨。
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陣陣劇痛,梁非凡煞白著臉色,緩緩起身,向著凌墨邁進了兩步,“墨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啊,你怎么可以和其他男人走那么近?”
“梁先生,請你搞清楚,我們之間已經沒了婚約的束縛。我想和誰走近就很誰走近,你管不著。”凌墨徹底沒了耐心,語氣不善地道。
“你是為了氣我,才會和秦北冥這個軟飯男走這么近對不對?這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對不對?”
梁非凡實在是不甘心輸給了一個開著破車無權無勢的軟飯男,輕甩開了凌甜的胳膊,再度放低了姿態,低聲下氣地祈求著凌墨的原諒:
“抱歉,我剛剛不是有意嚇你的。你只要答應同我和好,我保證從今往后一定好好愛你。”
“梁非凡,不瞞你說。我對未來有過無數個設想,不過每個設想里,都沒有你的存在。”
“為什么?難道,在你心里我真就比不上這個軟飯男?”
梁非凡恨透了秦北冥,卻又不敢當著秦北冥的面說他的壞話,只陰陽怪氣地內涵了一句軟飯男。
凌墨很不喜歡梁非凡稱秦北冥為“軟飯男”,驟然冷了面色:
“平心而論,你真是連小秦醫助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