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嚇暈了?”
凌墨勾唇痞笑,只那笑意,并不達眼底。
合理來說,這已經是凌甜第三次準備置她于死地。
她本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要了凌甜的小命。
可回想著過去這些年來凌甜對她的迫害,又臨時轉了主意。
與其讓凌甜痛痛快快地死去,不如讓她凄凄慘慘地活著。
讓她在忍受藥物后遺癥帶來的巨大傷害的同時,一點一點地剝奪她現在擁有的一切,直至她神經錯亂,精神崩潰,不死不休。
梁非凡聽聞凌甜亦跟著潛伏入滑雪場,欲對凌墨痛下毒手最后被絕地“反殺”一事,震驚的無以復加,一時間心里激起了千層浪。
在此之前,他一直將凌甜當成了美好的代名詞。
家境優渥,相貌姣好,說話軟軟糯糯的,總能恰到好處地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過去的這些年中,他雖未真正喜歡過她,但也曾因為她身上的這些美好品質,考慮過將她迎娶進門。
得知凌甜私底下還有這么陰暗的一面,梁非凡對她的女神濾鏡徹底消失。
就算和她發生了關系,他依舊不準備對她負責。
將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娶回家,指不準哪天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決然不會干這種蠢事。
再有就是,他一直以為凌墨的私生活極其的混亂。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使得有著嚴重的“處女情結”的他總是看不爽她。
現如今,真相大白。
他對凌墨的執念自然愈加深刻。
只可惜,凌墨再不似當年那樣懵懂單純。
現在的她又冷又酷,狠戾非凡,使得他一方面瘋狂地想要占有她,另一方面又十分忌憚她的手段。
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梁非凡深思熟慮之后,只得暫且向凌墨拋出橄欖枝。
他局促地吞咽著口水,心理建樹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印上了凌墨犀銳的眸光,聲音細若蚊蠅地道:
“墨墨,你相信我。凌甜私自對你用藥一事,我事先當真毫不知情。之所以命人將你綁了來,不過是因為太想要得到你,想要身體力行地給予你所有的寵愛。”
凌墨狂抽著嘴角,冷眼看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梁非凡,一時無言。
數分鐘之前,他明明還對她恨得咬牙切齒,敵友不分地將秦北冥當成了他的友軍,使勁兒地鼓吹著秦北冥倒戈向他。
這會子,他竟又開始恬不知恥地洗白自己所犯下的種種劣跡。
真真是應了那句話:人至賤,則無敵。
梁非凡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凌墨的臉色,看了老半天,依舊看不穿凌墨此刻的心理。
無計可施之下,他只得一味地拋出問題,最大限度地拖延著時間,焦灼地等待著他的小助理折返回別墅。
見凌墨又開始把玩著茶幾上的水果刀,梁非凡猛地一激靈,打了好幾次嘴瓢,才將話給說利索了。
“有...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既然,你們倆都沒被迷暈,為何不趁機溜走?難道,你們就不怕別墅里還潛藏著其他的埋伏?”
“又不是干不過你,何必溜走?再者,就算別墅里另有埋伏,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凌墨如是說著,手中的水果刀在虛空中“嚯嚯”了兩聲,拐了一個大彎,就欲朝著梁非凡的緊要部位削去。
“啊!”
梁非凡意識到凌墨想要做什么之后,尖叫連連,再顧不得還打著石膏的胳膊,發了瘋一樣欲掙開纏在他身上的繩索。
秦北冥得見凌墨眸中的狠戾勁兒,沉聲輕問:
“你這是打算閹了他?”
“想不想見識一下我的刀工?”
凌墨已然將視線聚焦到了梁非凡身上的緊要部位。
“凌墨,你不能這么做!為了我而賠上自己的下半輩子,值得嗎?”
梁非凡瘋狂地扭動著身體,“砰”的一聲隨著凳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自衛而已,我又何須賠上下半輩子?”
凌墨話落,手中的水果刀寒芒一閃,猛地朝著梁非凡襠部揮砍而去。
千鈞一發之際,秦北冥卻奪下了她手中的水果刀,并順勢將她拽到了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