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甜已經顧不上羞窘,含情脈脈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凌墨“撕拉”一聲,揭開了凌甜嘴上的膠帶,笑意炎炎地拍了拍凌甜紅暈未退的臉頰:
“你不是連做夢都想成為梁非凡的人?我不過是為了成全你,你哭什么?”
“凌...凌墨,你就不怕遭天譴?”
凌甜確實連做夢都想要成為梁非凡的女人。
但梁非凡方才的瘋狂和暴戾,她實在不想經歷第二次。
再加上本該一命嗚呼的凌墨,現在居然好端端地出現在她眼前,這讓她感到十分的恐懼。
“不怕。若真有天譴,你絕對會走在我的前頭。”凌墨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道。
“凌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三番五次迫害自己的親妹妹,這是正常人做得出來的事?真想不懂,你怎會狠毒到這種地步?”
梁非凡死死地盯著巧笑倩兮的凌墨,蝕骨的懼意油然而生。
“你和凌甜可真是絕配。”
凌墨又一次地見識到了梁非凡的厚顏無恥,淡哂出聲。
梁非凡見凌墨正步步逼近自己,心中警鈴大作,順手抄起了方才用以劃開凌甜衣物的剪子,威脅道:
“別過來!再敢上前一步,小心我用手里的剪刀劃花你的漂亮臉蛋。”
“一把剪刀,也能攔得住我?”
凌墨渾然不懼面露猙獰,虛張聲勢地劃拉著剪刀的梁非凡,三步并作兩步湊了上前,一手奪下了他手中的剪刀,如同拎小雞一般,將他重重地摔到了秦北冥方才坐過的凳子上。
“凌墨,你可知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再敢亂來,別怪我不講情面。”
“梁渣渣,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談法律?誰意圖綁架?又是誰意圖秘密殺人?”凌墨抄起零落在地的繩索,胡亂地在他脖子上纏了兩圈,并在凳子腿上打了個死結。
瞥見凌墨眼中的瘋狂,梁非凡意識到她極有可能已經起了殺心。
“凌墨,你不能殺我,我可是梁氏集團的總裁。你要是敢對我痛下殺手,警方很快就會查到你頭上。”
他嚇得雙唇直打顫,掛在胸前那只打著石膏的胳膊也隨著他身體的抖動而微微晃著。
另一邊,秦北冥的關注點卻明顯有點跑偏。
他見梁非凡身上并無蔽體之衣,又見凌墨正全神貫注地盤問著梁非凡,心里越想越不得勁兒。
沉吟片刻之后,他索性將沙發上的薄毯蓋到了梁非凡身上,將其遮得嚴嚴實實。
梁非凡被凌墨這般駭人的架勢嚇破了膽,此刻竟稀里糊涂地將秦北冥當成了救星,好聲好氣地向他討饒,寄希望于秦北冥能救他一命。
“小秦醫助,救救我。你可千萬別被凌墨這個蛇蝎女人給迷惑了,她連親姐妹都下得去手,更何況我們?”
“救你?怕不是癡人說夢。”
“你要是愿意幫我,我保證事后定會付你豐厚的酬勞。你我之間,并沒有多深的矛盾。你要是愿意幫我將凌墨這個小蹄子給綁了,我可以答應你,即刻就給你配備一輛頂級豪車。”
秦北冥沒想到梁非凡死到臨頭,居然還天真地想用豪車來收買他,順手從褲兜中掏出了從打手身上順來的針管,冷不丁地問道:
“都想著將我置于死地了,這叫沒有多深的矛盾?”
“我那時還在氣頭上,見你和凌墨這樣黑心腸的壞女人玩到了一起,遂才讓人將你一并綁了來。不過,我并沒有讓人對你下猛藥,不然你現在又怎么可能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梁非凡臉不紅氣不喘地狡辯著,仍在試圖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