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將她從歐陽斌口袋中順來的手機遞給了魅狐,“先移除掉手機里的定位系統,再將手機里的所有信息全部拷貝出來。”
“我去!那么多保鏢圍在歐陽斌身邊,你是怎么得手的?”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凌墨隨口敷衍著,忽的憶起秦北冥說過的話,特特轉頭叮囑著魅狐:
“對了。盡快拷出歐陽斌手機里有關于她夫人的所有聯系方式,我急用。”
話音一落,她便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閃身沒入了樓道之中。
片刻之后,他剛推開凌甜所在病房的房門,就見一屋子的黑衣保鏢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凌墨見為首的保鏢已然按捺不住意圖掏出藏于后腰處的槍,只淡淡一笑,眸光定定地看向了杵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凌云龍,“爸,這些都是你的朋友?”
“這位是?”
凌云龍尚未開口,西裝筆挺的歐陽斌就已經轉過了身,微瞇著眼眸細細地打量著眼前尚未完全長開的女孩兒。
方才在電梯間,這個女孩踩到了他的鞋面,惹得他心中大為不快。
尚未看清她的面容,就命人將她扔出了電梯間。
現下這么一看,他才驚覺凌墨的長相像極了他的一位故人。
見歐陽斌對凌墨生出了幾分興趣,凌云龍心底里忽然又打起了將凌墨獻給歐陽斌的小算盤,畢恭畢敬地道:
“歐陽先生,這位就是我的大女兒凌墨。”
“想不到一晃眼就長這么大了,我竟沒認出來。”
歐陽斌笑著點了點頭,只那笑意,完全不達眼底。
十多年前,他倒是見過凌墨一面。
那時候的她還是個奶娃娃,完全看不出她的長相隨了誰。
而今,他卻能從她犀銳的眼眸中,隱約窺見她生父的影子。
“歐陽先生,久仰大名。”
凌墨察覺到歐陽斌的眼神透著一股子濃重的煞氣,卻佯裝什么事兒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只作天真無辜狀,輕展笑顏。
“哦?你竟還知道我?”
歐陽斌眸色微動,顯得有些驚訝。
近些年來,由于秦氏一脈屢屢打壓他在華國的商業版圖,不得已之下,他只得將自己的野心移至市場同樣寬廣的O洲。
也正是因為如此,國人中已經少有知道他的了。
“略知一二。”
凌墨吊足了歐陽斌的胃口后,只興致缺缺地答了一句,壓根兒不打算告知他,她究竟是從何渠道聽得的有關他的事跡。
抬眸橫掃了眼正欲開口的歐陽斌,凌墨特特搶了一拍,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
“昨夜因擔憂小甜的身體,我竟是一夜未曾合眼。這會子已經困得不行,我先回去補覺了。歐陽先生,再會。”
“再會。”
歐陽斌薄唇緊抿,眸色愈發幽深。
不知怎的,他突然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總感覺今日若不能將她一舉狙殺,來日他勢必葬身于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