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歐陽斌的房車之后,蘇毓迫不及待地給凌云龍打了一通電話。
可她尚未開口,電話的那一端就傳來了謝瀟愛嬌滴滴的低吟聲:
“老公,你幫我洗澡,好不好?”
聞聲,蘇毓瞬間炸裂,懟著手機的聽筒就是一陣狂吠:
“呸!你叫誰老公呢?不要臉的狐貍精!我且告訴你,你最好離云龍遠一點,不然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老公,誰打來的電話啊?該不會是你家里的那只母老虎吧?”謝瀟愛雙手緊緊地環著凌云龍的胳膊,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蹭著。
“沒事,不用理會。”
凌云龍腦海中滿是蘇毓和歐陽斌二人在車內“酣戰”的不堪畫面,心里很是不快。
為了扳回一程,他索性打開了揚聲器,更為賣力地同謝瀟愛打情罵俏。
“老公,你說是我的身材好一些,還是你家里那只母老虎的身材好一些?”
“自然是你。她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哪里比得上你年輕貌美?去浴室,我幫你洗澡。”
……
親耳聽聞凌云龍在其他女人面前這般貶低自己,蘇毓氣得面色通紅,眼淚嘩嘩地掉:
“凌云龍,你還有沒有良心?這么多年來,我為了這個家付出多少,你心里沒點兒數嗎?那個狐貍精到底哪點兒好?為了這么個人盡可夫的破爛貨,連家也不要了?”
“老公,你家那只老狐貍精說話可真難聽。什么人盡可夫嘛?我可只有你這么一個男人,不像她,都情場老油條了。當年,她還沒退圈的時候,桃色緋聞就已經滿天飛了的。”謝瀟愛的聲音雖不大,卻足以讓蘇毓聽清楚她說的每一個字。
“臭不要臉的小婊子!你可別得意得太早,勾引別人的老公,破壞別人的家庭,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謝瀟愛冷笑著,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可不是?有因必有果,你的報應這不就來了?”
“啊!小婊子,我要撕了你!”
蘇毓沒想到謝瀟愛的嘴巴竟這樣毒,氣得轉頭又哭著跑上了房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歐陽斌控訴著這一切:
“干爹,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這不要臉的小婊子在我懷孕期間,使出渾身解數勾搭云龍。這會子,她竟還敢在電話里頭挑釁我。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窩囊氣!”
凌云龍深怕歐陽斌得知了謝瀟愛的存在后,會讓人百般迫害于她,忙從謝瀟愛手中接過了電話,畢恭畢敬地同歐陽斌解釋道:
“干爹,您別誤會。我這會子正在集團總部辦公呢,剛剛接電話的人是我的秘書。毓兒自懷上身孕之后,成天到晚都在疑神疑鬼,你可別信她的。”
“毓兒身懷六甲,你不多抽點時間陪她,還怪她疑神疑鬼,顯然是你的不對。有些話我只說一遍,要是讓我發覺你讓毓兒受了委屈,我絕不輕饒。”
“確實是我的疏忽。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這就回去陪她。”
凌云龍雖十分膈應歐陽斌和蘇毓之間那段見不得光的關系,卻又不敢得罪財大氣粗的歐陽斌,只得點頭哈腰,頻頻讓步。
約莫半個小時之后,凌云龍便屁顛屁顛地趕往了仁禾醫院。
偶然瞥見醫院門口垃圾箱旁的花束,他略略遲疑了一秒,見四下并無人路過,順勢拾起了一束花,徑自朝著凌甜所在的病房走去。
病房里,凌甜仍處于昏睡狀態,雙眸微闔,死氣沉沉地躺在病床之上一動不動。
病床邊,蘇毓正抬手抹著眼淚,抽抽噎噎個不停。
凌云龍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惡心,輕緩地推開了房門,徑自走至病床前,將手中的花束遞給了正兀自垂淚的蘇毓,“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
“你可還記得,上回給我送花是多久之前?”
蘇毓無比幽怨地盯著滿臉堆笑的凌云龍,倏然憶起他們之間的甜蜜瞬間,心中更覺悲涼。
凌云龍懶得同她爭吵,只隨口敷衍道:
“你若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改明兒個我讓人在后院搭個花棚。”
“這倒不必,我只望你能同外面的狂蜂浪蝶斷個干干凈凈。云龍,你難道看不出來謝瀟愛那小蹄子的心思?她之所以死心塌地的跟著你,純粹是貪念你錢包里的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