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謝瀟愛的腦門兒瞬間被磕出了一個血窟窿,殷紅的鮮血自她烏黑的濕發間流淌下來。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謝瀟愛被棒球棍重擊倒地,籠著層水霧的眼眸里充斥著蝕骨的懼意。
她無助地攥著西裝壯漢的褲腳,可憐兮兮地討著饒。
此時此刻,被她緊攥在手里的手機已經被另一位西裝壯漢踹至一旁,攝像頭的畫面在劇烈地晃動了好幾下之后,竟意外地拍到了身披著黑色斗篷,站定在晦暗不明的玄關處的蘇毓。
正通過各大廣場的巨幅屏幕觀看著直播的路人親眼目睹了這群壯漢入室行兇的過程,已然被徹底嚇傻。
“怎么辦?這個小姐姐是不是當真遭遇了危險?”
“先報警再說吧。”
“希望這只是一場無底線的擺拍,人沒事最好。”
……
約莫兩三分鐘過后,謝瀟愛的手機倏然傳出了一陣響鈴,緊接著,巨幅屏幕上的畫面又對準了蘇毓的臉。
巨幅幕布上,蘇毓睇了眼謝瀟愛的手機屏幕,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凌云龍的來電。
“啪嗒”一聲將手機狠摔在地后,隨手又奪過了西裝壯漢手里的棒球棍,重重地砸在了謝瀟愛的身上,“小婊子,居然敢跟我搶男人,真是活膩了!”
“蘇毓,你就不怕遭報應?”
謝瀟愛蜷縮在地,雙手緊捂著腦袋,被蘇毓狂毆了好一陣子后,再沒有氣力呼救,只惡狠狠地盯著她。
如若眼神能夠殺人,蘇毓怕是早就被謝瀟愛溢滿了憤怒和恨意的眼神千刀萬剮。
“呵...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報應?”
蘇毓發泄夠了,這才將手中的棒球棍往西裝壯漢懷里扔去,旋即又從寬大的披風中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這是法治社會,你要是敢亂來,我敢保證你絕對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謝瀟愛驚恐地盯著蘇毓手中寒光凜凜的水果刀,嚇得再也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出于本能,她仍試圖著后仰著身子,以避開這把鋒利無比的水果刀。
然而,蘇毓像是魔怔了般,倏然將刀鋒對準了她的臉頰,“哧哧”地劃上了好幾刀:
“狐貍精,我看你還怎么勾引男人!今兒個,我非劃爛你的俏臉不可!”
“啊!瘋女子,你別得意地太早,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謝瀟愛的雙手雙腳被數位壯漢鉗制著,只剩下一張嘴得以動彈。
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她心知今日怕是再無生還的余地,索性徹底豁了出去,猛地抻長了脖子,狠狠地咬住了蘇毓的耳朵。
“嘶——”
蘇毓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持刀的手抵住了謝瀟愛傷痕累累的臉頰,另一只手則意圖掰開她那張尤為鋒利的嘴,“小婊子,你給我松開!”
謝瀟愛見蘇毓疼得直飆淚花,布滿血痕的臉上驟然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靨。
下一瞬,只聽得一聲牙齒咬合的脆響,蘇毓的大半個耳朵竟被撕咬了下來。
“啊!”
蘇毓疼得失聲尖叫,手中的水果刀猛地朝謝瀟愛的胸口刺去,“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呵...”
謝瀟愛冷笑著,好似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疼痛一般,渾綿無力地癱倒在地,只剩下那張嘴,還在“吧唧吧唧”地咀嚼著從蘇毓耳朵撕扯下來的部分組織。
“蘇女士,您沒事吧?”
為首的西裝壯漢得見兩個女人之間這般慘烈的交鋒,冷不丁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因歐陽斌交代過,務必要保護好蘇毓,這會子西裝壯漢見她的耳朵都被咬掉了一半,再不敢放任著她在此地逗留,連聲道:
“蘇女士,我讓人先送你去醫院處理傷口。”
蘇毓貓著腰跪伏在地,緊捂著血流不止的耳朵,“哎喲哎喲”地叫喚著。
早知道謝瀟愛的戰斗力這么彪悍,她就不該親自前來。
現在倒好,竟還賠上了自己的半只耳朵。
“蘇毓,你可知云龍為何會變心?事實上,就算是沒有我,他也一樣會有別的女人。他曾親口對我說,你骯臟的身體惡心得他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