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爹啊,現在該怎么辦?我真是沒想到,那小蹄子居然還開了直播。”
蘇毓瞅著鏡子里缺失了部分耳朵,顯得十分凄慘的自己,聲色哽咽地詢問著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歐陽斌。
等急診醫生替蘇毓包扎好了傷口匆匆退離了病房,歐陽斌這才低低地開口道:
“警方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只要輿論不再持續發酵,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于輿論方面,我已經請了好幾位權威專家在線辟謠,指出直播視頻中的人臉均被換臉軟件編輯過。如此一來,主流媒體在未能取得確切證據之前,勢必不敢捕風捉影肆意抹黑你。
只要主流媒體保持緘默,即便還存在著一部分人仍舊認定行兇者是你,也不會造成過大的影響。”
聽歐陽斌說的頭頭是道,蘇毓高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終于平穩落下。
她雙手緊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聲音中仍帶著一絲明顯的顫意:
“還是干爹有辦法。”
“先別高興的太早,這事兒還沒完呢。”
歐陽斌沉沉地嘆了口氣,尤為頭疼地開了口:
“那女人還沒死透,也被送到仁禾醫院就醫了。她要是不治而亡,還能來上一出死無對證。就怕她突然轉醒,到時候若是一口咬定你就是行兇者,事情勢必會變得棘手很多。”
蘇毓雙目圓瞪,恨得牙癢:“什么?她竟還沒死?”
“還在急救,刑警全程監控著,暫不可輕舉妄動。”
“干爹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蘇毓攥緊了拳頭,這會子已經顧不了那么許多,只想著將謝瀟愛置于死地。
……
另一邊,魅狐已經破譯了歐陽斌手機里的加密協議,成功地讀取到了手機通訊錄里他夫人李元懿的聯系方式,并將他手機里同蘇毓二人卿卿我我的私密視頻打包發給了凌墨。
凌墨收到魅狐的信息后,再不遲疑,直接給李元懿打了個電話。
此刻,李元懿剛從極地旅游回來,正愜意地在西海岸邊的沙灘上曬著日光浴。
聽聞手機鈴響,她懶怠地摘下了墨鏡,掃了眼屏幕上來自華國的陌生號碼,遲疑了片刻之后,還是接了起來:
“喂,你是?”
“李女士你好。”
“等等,請問我們之前認識嗎?”李元懿緩緩地坐起身,心中突然生出一絲預感,總感覺這通來電和她老公歐陽斌有些關系。
“認識與否和我要跟你說的這件事,關系不大。”
凌墨并不打算同她虛與委蛇下去,開門見山地道:
“之所以給你打上這通電話,主要是想給你提個醒。事關你先生歐陽斌,還請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你說吧,什么事?”
李元懿一聽凌墨這話兒,立馬就猜到了一定是歐陽斌那個渣狗東西又去泡女人了。
她倏然起身,面上怒意驟顯,恨不得當即就殺回臨江市。
話說起來,這歐陽斌還真不是個玩意兒。不過是給他放了一個小長假,他居然這般不知好歹,一離開她的視線,就開始作妖。
“今天晚上,臨江市區內發生了一起慘絕人寰的入室行兇慘案。
害人者是一位女士,一二十年前曾摘得過影后的桂冠,名叫蘇毓,是你先生的干女兒。
而協助她行兇的打手們,全是受了你先生的指派。蘇毓女士行兇的視頻已經在網絡上傳開,我已經把原視頻發到你的電子郵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