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這只毛絨公仔該不會是凌小姐贈你的吧?真可愛,和您長得真像。”
“……”
秦北冥冷不丁地掃了陳虢一眼,隨手將毛絨公仔往他懷里扔去。
“難道不是凌小姐贈的...”
陳虢撓了撓頭,小心地將毛絨公仔抱在了懷里,再不敢多話。
跟在秦北冥身后走了好一段,他又大著膽子問道:
“Boss,梁家少主的訂婚宴您去不去?梁家那邊正在排桌,特讓我問一聲。”
“不去。”
“好嘞,我這就去回了他們。”
陳虢重重地點了點頭,自顧自地嘀咕著:
“還是不去為妙。萬一讓梁家少主得知,Boss就是將他的命根子一刀切掉的那個人,他一氣之下,指不定當場就下了逐客令。”
秦北冥并未聽清陳虢在念叨什么,滿腦子都在思索著該怎么挽回凌墨。
等陳虢打完電話,秦北冥才想到凌墨作為時簡集團的大小姐,于情于理都會去參加凌甜的訂婚宴。
想到凌墨也會去,秦北冥忽地又改了主意,沉聲道:
“請柬給我,我去。”
“啊?可我剛剛已經打電話回了梁家,讓他們不用給您留座位了。”
陳虢眼皮狂跳,試探性地問:“要不,我再打一通電話,告訴梁家您又改變了主意?”
“算了。”
秦北冥狂抽著嘴角,突然意識到特助辦事效率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好在,承辦梁非凡和凌甜訂婚宴的酒店剛好就是帝煌酒店,縱請柬失效,梁家沒給他排桌排位,他依舊能在酒店之中隨意出入。
……
翌日傍晚,帝煌酒店。
梁家為了操辦梁非凡和凌甜的訂婚宴,亦為了給大病初愈的梁非凡沖喜,排場搞得極大,幾乎將全臨江市叫得上名字的人物都請了過來。
現場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不斷。
作為訂婚宴的女主角,凌甜被名媛千金們簇擁在了C位,一時風光無倆。
熊初陌艷羨地看向了凌甜脖頸上的名貴項鏈,話里行間透著一股子酸味兒:
“非凡哥哥出手可真是闊綽!據說,這條項鏈全世界僅此一條,市值三千多萬呢!”
“是嗎?非凡哥從未同我提及過這條項鏈的價格,他只告訴我,這條項鏈的名兒叫做‘深海之心’。”凌甜的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舉手投足間,處處透著一股子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非凡哥哥對你可真好。”
“唉~真是人比人,羨慕死人。”
簇擁著凌甜的名媛千金們紛紛將艷羨的眸光投注到了她脖頸上價格不菲的項鏈上。
凌甜亦十分享受被眾星捧月的感覺,如同開屏的孔雀般高傲地站定在了會場正中央。
忙于招攬賓客的蘇毓一見到歐陽斌的身影,便心急火燎地湊了上前,尤為焦灼地問:
“干爹最近這是怎的了?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通電話,你怎么都不接?”
“還不是因為上回那事兒給鬧的?我讓林鮑去綁人,結果人沒綁到,他卻死在了我的床上。最為氣人的事,這件事還驚動了我家那位。”歐陽斌壓低了聲道。
“我表哥死了?”
蘇毓眸光微滯,似是憶起同林鮑的那段舊情,面上的笑意瞬間凝涸。
“這事兒你知我知,絕對不能傳揚出去。如若傳揚了出去,警方細查起來,難免查到你我身上。對付警方尚且容易一些,棘手的是,我家那位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近段時間,你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她在我身邊安插了不少眼線,我連吃喝拉撒,都逃不過她的眼。”
“我曉得了。”
蘇毓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轉身之際,卻突然沉了面色,紅了眼眶。
自情竇初開的年歲時起,她便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美貌能夠為自身換得多少利益。
從未有人知曉,十幾歲的時候,她也曾真真切切地愛過林鮑。
即便這份愛并沒有維持多久,聽聞林鮑的死訊,她還是有些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