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話里行間透著顯而易見的嫌棄:
“我什么時候說過鐘情于梁非凡?這一切,不過是你腦補出來的罷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和梁非凡確實很般配。”
凌甜見凌墨并不上套,遂又指著她胸前的項鏈,作善解人意狀,柔聲細語地說道:
“姐姐口口聲聲說對非凡哥哥沒有其他想法,我卻能感受到你此刻的痛苦。別再否認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對非凡哥哥的心思。
再有就是,如果你對非凡哥哥真的沒有絲毫的想法,為何還會戴著高仿版‘深海之心’出現在我和非凡哥哥的訂婚宴上?
姐姐心里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盡管說出來便是。我和非凡哥哥必定會竭盡所能,在其他方面盡可能地彌補對你的虧欠。”
與此同時,梁非凡也認定了凌墨心里還有他的位置,他的面上驟然現出了一抹狂喜之色。
雖說他和凌甜的婚事已成定局,但如果凌墨愿意服軟,他也能不計前嫌地原諒她之前的所作所為。
說到底,凌墨畢竟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就算是害得他差點成了閹人,他依舊沒法徹底死心。
不過,他就算還愛著凌墨,也不可能卑微地求著她回頭。在他的觀點中,他的女人必須將他的話奉為圣旨,決不能如同凌墨這般離經叛道。
為了給凌墨一個下馬威,梁非凡亦緊跟在凌甜后頭,下了高臺,闊步朝她而來。
比起凌甜的惺惺作態,梁非凡則顯得直接了不少,開口就是一陣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
“怎么,眼紅病犯了?隨隨便便找來一條高仿項鏈,就想碰瓷小甜,還敢說不是來砸場的?”
“說夠了?”
凌墨被他們二人煩得腦殼兒突突作痛,倏然起身,犀銳的桃花眼只定定地盯著梁非凡。
“呵...這是被我猜中了來意,惱羞成怒了?”
“煩請你們別再給自己加戲了,行不行?我身上佩戴的這條項鏈,是一位摯友所贈,雖只是高仿,但對我而言,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至于碰瓷兒一說,分明是無中生有。”
凌墨話落,正倚在帝煌酒店頂層的欄桿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秦北冥再按捺不住心中悸動,轉身就欲下樓找她。
好巧不巧的是,尚未跨入電梯間,就收到了陳虢的來電,說是珠寶鑒定師一分鐘后就能抵達訂婚宴現場。
得知專業的珠寶鑒定師已及時趕到,秦北冥沉思了片刻之后,終是沒有跨入電梯間,而是原路折返,靜靜地倚靠在欄桿前,深深地凝望著人群中尤為亮眼的凌墨。
“三哥,你怎的又回來了?千載難逢的護花時機,你可得抓緊了。”
陸靳九見秦北冥去而復返,尤為好奇地問了一嘴。
“鑒定珠寶一事,還是交由專業的珠寶鑒定師來做吧。現下,她要是得知我又一次地騙了她,指不準火氣上頭,再不肯搭理我。這時候,我要是貿然出現,極有可能會起到火上澆油的反效果。”
秦北冥對于凌墨的性子還是有所了解的。
他心里明白,她絕不會因為他贈她的項鏈實為正品且價格不菲而心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