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后,凌墨復又冷冷地撂下了一句話:
“我要睡了,別讓我再聽到打斗的聲響。”
“嗯。”
秦北冥點了點頭,待凌墨閃身進了別墅之后,才將目光投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戰寒爵:
“聊聊?”
“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沒想到你的心機竟這樣深沉,還知道在丫頭面前賣可憐。”戰寒爵明顯有些嫉妒秦北冥,語氣不善地道。
“……”
秦北冥默然無語。
他剛才明明是在幫戰寒爵說話,怎么反被解說成了故意賣可憐?
這要是擱在往常,他早就掄起拳頭砸了過去。
可對于凌墨的親生父親,他實在是下不了手。
沉吟片刻,他緩緩地掏出了浴袍側兜里的煙,直截了當地給戰寒爵遞了過去,并再度開口解釋道:
“別墅太大,她一個人住我不太放心,所以才會想方設法地賴在這兒。再者就是,之前有一次她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曾說過她自小很怕打雷,在鄉下的那段時間,夜間若有雷雨,都是她外婆抱著她入睡的。”
戰寒爵接過了秦北冥遞來的煙,同他一道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一邊吞云吐霧,一邊悵然所失地問:
“她很怕打雷嗎?”
“現在應該不怕了。”
“既然不怕了,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我就晚上過來陪她睡,白日里絕不會賴在這,也不會讓人留下話柄。”
聞言,戰寒爵更覺火大,懟著他直接開炮:
“就晚上過來陪她睡?混小子,你當她是什么?這種話你究竟是怎么說的出口的?”
“我睡的是客房。”
秦北冥默默汗顏,一五一十地答。
事實上,他很想告訴戰寒爵,按照他和凌墨現階段的發展速度,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住進主臥。
故而,與其擱在這里急得干瞪眼,還不如趁早接受這個既定的事實,歡歡喜喜地認了他這個女婿。
只不過,考慮到戰寒爵一時之間可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終是沒將這番話說出口。
接連抽完好幾根煙后,秦北冥倏地偏過了頭,問:
“凌云龍所言,你可是信了?”
“不信。”
戰寒爵略略垂首,掐滅了煙頭之后,才沉沉道來:
“我和丫頭的親子鑒定結果顯示,排除親子關系。不過,我依舊堅信,她就是我的親閨女。見她的第一面起,我就覺得熟悉非凡。”
“那凌云龍提及的那個名叫玄薇的女孩,你怎么看?”
“明兒個我就去朝陽孤兒院探探她的底細。”
戰寒爵確實未曾懷疑過凌墨的身世,畢竟凌墨和他是這樣的相像。
不過,他現在有些懷疑時縈當年懷上的是雙胞胎。
雖說時縈的日記本里從未提到過自己懷上的是雙胞胎,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秦北冥凝眸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徐徐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