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秦北冥輕聲道了一聲謝,終于有些明白,秦老夫人為何總是當著他的面夸傅云闕。
像傅云闕這般醫德、人品俱佳之輩,確實很容易博得他人的好感。
這一刻,他忽然很慶幸,自己在凌墨生命中的出場順序比傅云闕靠前了一些。
如若是傅云闕先認識的凌墨,現在的情況也許會大不一樣。
而病房中,秦老夫人滿眼希冀地瞅著凌墨,壓低了聲輕問:
“墨寶兒,北北的病可有得治?這些年來,我們老秦家可謂是尋遍了西醫,效果卻總是不盡如人意。”
“近段時間,我一直在翻看著相關的醫書,還是毫無頭緒。要是能夠探知他體內深入五臟六腑的毒是何成分,可能還容易一些。”
凌墨私底下也曾追問過秦北冥有關下毒者的相關信息,只是秦北冥總不肯正面回答。
就連魏嫻雅伙同那群人炸了他的車子,他仍舊不肯向她透露過多的細節。
秦老夫人聽凌墨這般言說,只沉沉地嘆了口氣:
“想要探知北北中的是什么毒,正可謂是難于上青天。縱毒者的權勢不容小覷,就算是將他們引了出來,恐怕也很難套出他們的話,一個不小心還極有可能搭上性命。”
“奶奶,事在人為...”
凌墨原想說服秦老夫人將她所知道的一切如數道出,見秦北冥去而復返,只好作罷。
“在聊什么?”
秦北冥瞅著異常嚴肅的二人,順勢坐到了凌墨身側。
“沒什么。”
凌墨知秦北冥不愿讓她卷入他身處的漩渦之中,只搖了搖頭,閉口不言他身上因毒而起的隱疾。
“不說是吧?”
秦北冥倏然俯下身,棱角分明的唇湊在了凌墨耳畔,話里行間透著威脅之意。
秦老夫人瞪大了雙眼,作西子捧心狀,尤為興奮地看著這倆人在她病床前卿卿我我。
前排磕CP的歡樂,此刻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按理說,他們身下就是柔軟的床鋪。
情到深處,開一段長途列車也不是不可以。
壞就壞在她這么個電燈泡上...
秦老夫人感覺此刻的自己太過礙眼,悄然扯了下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那一雙睫毛根根分明的卡姿蘭大眼睛,目無斜視地盯著病床前極為般配的倆人。
見他們二人中間還隔著一絲兒縫隙,明明差一點兒就可以挨在一起,卻十分默契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秦老夫人愈發按捺不住自己那顆八卦的心,總想伸出手,將他們二人的腦袋往中間按去。
不過,想法終歸是想法。
她暫時還沒有膽子將想法付諸于實踐。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見他們之間的距離仍舊維持在五毫米左右,急性子的秦老夫人看得雙眼噴火,索性一骨碌溜下床,氣沖沖地朝門外走去:
“虧我帶頭磕了這么多日的‘墨冥奇妙’CP,居然連親嘴都不會!”
“墨冥奇妙???”
凌墨抽了抽嘴角,全然不知網友居然還給他們取了這么個CP名。
秦北冥卻笑言:
“網友居然連孩子的名字都給我們想好了。”
“嗯?”
凌墨一頭霧水,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