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薇早就聽說凌墨學風不端,隔三差五就要逃上幾節課,明知道她就讀于高三F班,卻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特特問了一句。
“我在F班。”
“啊?我聽說F班是高三年級段最差的一個班級,你怎么會在F班?”玄薇做訝然狀,尤為夸張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誰說我們F班差?這次期中考,我們F班的平均分明明已經超過了D班,很快就該追上C班了的。”
恰巧路過的黎彎彎聽聞有人出言詆毀F班,忍不住開口為F班辯護正名。
見凌墨也在場,黎彎彎話音一落,便攥著凌墨的手,神叨叨地將她拽進了校門:
“同桌,你這體質還真是一等一的奇怪!這些白蓮花綠茶大師們怎么總喜歡圍著你?就跟蜜蜂采蜜蒼蠅食屎一般,嗡嗡營營的吵個不停。”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屎??”
凌墨雖也覺得黎彎彎的比喻很是生動,但被比作屎,她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嘿嘿,我不是這個意思。同桌是天上月,是山上雪,是全一中傻狗們心尖上的朱砂痣。”
黎彎彎訕訕而笑,很自然地將一中的男同學們喚作傻狗。
此話一出,周遭的男同學們紛紛轉過頭瞪著黎彎彎,想著開口理論幾句,又擔憂被凌墨發覺他們一直在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只好作罷。
而被黎彎彎劈頭蓋臉一通懟的玄薇只愣愣地看著她們二人離去的背影,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輕拽著戰寒爵的衣袖,道:
“爸,我是不是說錯什么話惹得凌小姐不開心了?”
“我怎么覺得她心情挺好?”
今天一早,戰寒爵同凌墨吐槽自己被秦北冥又親又抱的,抑郁地差點兒當場去世,凌墨笑得還挺開心。
他是真沒看出來凌墨哪里不開心了。
她不過是懶得應付玄薇,懶得笑臉相迎罷了。
“可能是我太過敏感了吧。”
玄薇原打算讓戰寒爵以為凌墨在有意針對她,沒想到戰寒爵不上套,只得偃旗息鼓,悶悶地回了一句。
戰寒爵不置可否,沉吟片刻之后,似是憶起了什么要緊的事兒,特特問了一句:
“你打算去哪個年級段?”
“高一高二的課程,我自學得差不多了。我想,我應該能夠跟上高三重點班的進度。”
“你確定?”
戰寒爵對此深表懷疑。
據他所知,玄薇初中畢業之后,就一直在孤兒院當護工。
即便自學了高一高二的課程,想要跟上高三重點班的進度,應當有些難度。
玄薇重重地點了點頭,尤為篤定地道:
“我很喜歡讀書的,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定能很好地融入高三A班。可惜凌小姐不怎么喜歡讀書,一直在F班吊車尾。要不然,我真想要和她成為同班同學。”
聞言,戰寒爵瞬間來了火氣。
她的寶貝閨女,豈是旁人能夠說三道四的?
他倒是覺得,凌墨的做法相當的仗義。
明明有逆襲成為榜一的實力,卻不忘班級同學,周末的時候還加班加點地趕工做了一份針對于班級同學查漏補缺的詳細計劃表。
玄薇見戰寒爵并未搭話,意識到自己的措辭可能太過激進了些,又偽善地補了一句:
“等我跟上了重點班的進度,若有時間,定會好生輔導凌小姐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