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甜搖了搖頭,聲色中透著一股子隱忍。
她已經認清了事實,意識到自己再不是當初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團寵小公主,便悄然收起了之前矯揉造作的那一套。
凌墨有意試試凌甜的應變能力,趁校醫出門上廁所的空當,順手將凌甜身后的高約兩米的屏風,朝著她的背部推了去。
凌甜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之處,猛地轉過身,揮起拳頭,一拳砸在了差點兒就要砸在她后背的屏風上。
下一瞬,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實木屏風竟被凌甜的拳頭給鑿穿了。
“嗬...身手不錯。”
凌墨斜勾起唇角,緩緩地從凌甜身后走出,正面迎上了凌甜那雙充斥著憤恨的杏眼。
“凌墨,你別得意地太早。善惡終有報!”凌甜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而她臉上厚厚的粉底也因她此刻略猙獰的神情而龜裂開來。
“這話你更適用。”
凌墨淡淡地回了一句,驟然間想明白了凌甜為何突然換了風格,畫起了這么濃的妝。
想來,凌甜的身體在經過改造之后,依舊沒法徹底壓制住舊人哭的毒性。
所謂變異改造,頂多是使得她的體魄更為強健,使得她的痛覺神經愈發遲鈍,但這并不意味著變異就能夠克制舊人哭尤為可怕的后遺癥。
諸如脫發,皮膚蠟黃等后遺癥,依舊避免不了...
凌甜惡狠狠地瞪著凌墨,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你看什么?”
“就是想要看看你最近過得好不好。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凌墨如是說著,見凌甜被她氣得面色漲紅,做出一副要撕人的模樣,這才滿面春風地走出了校醫務室。
……
之后的一個星期,凌甜徹底偃旗息鼓,玄薇也一直稱病在家休養。
凌墨好不容易過了幾天清靜日子,倒也樂得自在。
閑暇無事的時候,總喜歡在書房里搗騰著各類藥物。
誰知,左臂稍有好轉的玄薇才消停了幾日,又開始作妖。
因公出差了整一個星期的秦北冥剛回到臨江,就直奔桃李街三號。
也不顧凌墨滿身的中藥味兒,按墻上就是一通綿長繾綣的吻。
“混小子,你能不能做點兒人事?”
戰寒爵頗為頭疼地看著玄關處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你怎么還在這?”
秦北冥不滿地看向戰寒爵,直截了當地將凌墨拐到了露臺上。
然而,他還沒吻夠,秦老夫人倏然打來了一通電話:
“北北,那個冒牌貨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她說自己左臂骨折,在家休養了好多天,想讓你上門給她補習,我給拒絕了。”
“嗯。”
“近些時日,行事務必小心些。那個冒牌貨對你的執念頗深,除非你從今往后窮困潦倒,不然想要讓她死心,怕是不容易。”秦老夫人不放心地叮囑著。
“不用理會便是。”
秦北冥的指尖碾著凌墨的唇,一個星期不見,他都快憋壞了。
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顧不上其他雜七雜八的瑣碎事兒。
凌墨輕移開秦北冥的手,沉聲提議道:
“還是給她請個家教,一對一輔導她的功課吧。眼下,她還占著奶奶救命恩人的身份,若是這般不作為,奶奶勢必要遭人閑話。”
“墨寶兒也在呀!你瞧我這個老糊涂,居然在大晚上的給北北打電話。沒有耽擱你們辦‘正事兒’吧?”秦老夫人聽聞凌墨的聲音,瞬間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