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然地將手機放至了凌墨枕邊,近乎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意味,輕掩上臥室的門扉之后,便匆匆地出了門,躲在Only酒吧的Vip包間內徹夜飲酒。
“三哥,你怎么來了?”
陸靳九揉了揉眼,訝異地看著驟然出現在包間門口的秦北冥,沉聲問道。
由于前段時間被謝瀟愛和凌云龍二人惡心了一把,陸靳九就好像突然換了個人似的,對女人徹底失去了興趣。
不過,不再流連于花叢中,并不代表他能干出什么正經事兒。
這段時日,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在酒吧里度過的。
不是喝酒就是打牌,日子雖十分無聊,卻也逍遙自在。
“清場。”
秦北冥只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便不再言語,兀自坐在了沙發上,喝起了悶酒。
見狀,陸靳九忙清了包間內閑雜人等。
待包間內又恢復了清靜,這才神叨叨地湊到秦北冥身邊,關切問道:
“三哥,你該不會和三嫂吵架了吧?”
“有這么明顯?”秦北冥悶悶不樂地答。
“自認識三嫂以來,你的情緒波動統統和她有關。能不明顯?”
“今晚不談她。”
秦北冥往沙發上一靠,沉沉地閉上了雙眸。
“好吧。”
陸靳九咂了咂嘴,沒能八卦出點新料,繼而又換了個問法:
“你這都已經入住桃李街三號好些時日了,全壘打了沒?”
“……”
秦北冥只想著用酒精麻痹自己,誰料陸靳九哪壺不開提哪壺,頻頻戳著他的痛處,使得他心情更為煩惱。
陸靳九見秦北冥并未回話,復又陷入了自個兒的臆想之中,絮絮叨叨地道:
“按理說,你們早該睡了才是。年輕的軀體,躁動的靈魂,孤男寡女,激情燃燒,一拍即合,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小九,安靜點。”
秦北冥無語地喝止住了突然間鼓起了掌的陸靳九,更覺頭疼不已。
陸靳九既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而言,那是根本沒法收住,才安靜了兩秒,又特特偏過了頭,戲謔笑言:
“對了,三嫂送我的那箱特別定制款的玩意兒,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場了?”
“我出差回來之后,她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轉變,總是忽冷忽熱,亦十分排斥我的靠近。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只知再這樣下去,她勢必會同我漸行漸遠。”
酒勁兒隱隱上頭,秦北冥終是開了口,低低地述說著心中的不快。
“三嫂怎會突然排斥你的靠近?三哥,你嚇到人家了吧?”
秦北冥神情落寞,削薄的唇微微翕動:“昨夜我發病后就斷片了,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
“發病?”
陸靳九心直口快,一抓取到“發病”這一關鍵詞,便口無遮攔地分析道:
“俗話說得好,久病床前無孝子。三嫂該不會是因為你身上的病癥,轉而漸漸生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