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交出鎖寐香纂,不然,小心我一刀結果了你。”
“別...”
玄薇被凌墨踹翻在地,痛苦地掙扎了好幾下,依舊沒能緩過勁兒,如同被煮熟了的蝦子一般,弓著身體,可憐兮兮地蜷縮在了地板上。
意識到凌墨的瘋狂勁兒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恐嚇得住的,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玄薇只得伸出并未骨折的那只胳膊,朝著床頭柜的方向指了指,顫聲道:
“鎖寐香纂就在床頭柜里的圓弧木盒中。”
“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
凌墨得到圓弧木盒之后,略顯急切地打開了盒蓋,再三確認了盒中的香纂同戰家大廳的空氣中飄散著的異香為同種香,才暗暗地松了口氣。
蜷縮在地上的玄薇怎么也想不明白凌墨是從何得知的鎖寐香纂。
不過,她對秦北冥身上的隱疾知之甚少,自然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她更為關心的是,凌墨究竟會怎么對付她。
一開始,她原以為凌墨只不過是一個略顯叛逆的高中女生。
可現在看來,凌墨簡直比殺人不眨眼的歐陽斌還要可怕。
她惶惶不安地躺在地上裝作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眼瞅著地板上閃著寒光的水果刀距她僅一臂之遙,她卻不敢拾起水果刀同凌墨拼命。
畢竟,凌墨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彪悍。
別說是她,就連五大三粗的壯漢,也未必會是凌墨的對手。
充分地認識到她們之間實力的懸殊之后,玄薇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戰寒爵和白虎二人匆匆趕來,玄薇這才“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出來:
“爸,救命!快救救我!凌小姐突然發瘋,拿刀子劃傷了我的嘴,好痛!”
“這是怎么一回事?”
戰寒爵原只是回來拿手機,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他的眸光定定地落在了凌墨身上,見她并未受傷,這才看向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秦北冥。
“丫頭,這混小子怎么會睡在玄薇的房里?發生了什么事?”戰寒爵劍眉緊鎖,全然無視了躺在地上又哭又嚎的玄薇,轉而焦灼地詢問著凌墨。
玄薇沒想到戰寒爵對她的態度居然冷漠到了這種地步,蓄滿淚水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錯愕。
按理說戰寒爵對死去的愛人時縈有著那么深的感情,并為其終身不再娶妻,現如今得見自己同摯愛的寶貝閨女被他人這般凌虐,又豈會這般冷漠?
難道,戰寒爵已然得知她并非是他的親生女兒,而是凌云龍特地為了對付他而找來的冒牌貨?
思及此,玄薇好似感受不到唇上刀口處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著急忙慌地搶在凌墨開口之前,哀婉至極地同戰寒爵哭訴道:
“爸,你一定要為我做主,我被害得好慘!您出門之后不久,秦先生便驅車登門來訪。他見家中只我一人,突然起了色心,強行侵犯了我。
事后,他將我扔到了地上,轉頭就倒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我因身心遭受重創,久久緩不過神。
正想著穿好衣服,給你打通電話向你求救,不成想,風風火火而來的凌小姐又不分青紅皂白地在我的嘴上劃了兩道血口子。不止如此,她還想著將我殺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