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薇小姐,請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
……
玄薇看著驟然橫在她面前的話筒,想也沒想,直截了當地就將臟水潑到了凌墨身上,語音哽咽地哭訴著:
“不瞞你們,我臉上的傷確實是凌小姐造成的。她許是誤會了我蓄意勾引秦先生,懷恨在心,才對我下次毒手。”
為首的記者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連聲追問道:
“敢問玄薇小姐,凌小姐為何會誤會你和秦先生之間的關系?”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中午,秦先生特來家中拜訪家父,因家父不在,我便客客氣氣地招待了他。可不知怎的,他突然發了狂,將我拖入了臥室,強行侵犯了我。事后,凌小姐風風火火殺到,全然不聽我的解釋,將所有錯責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并用水果刀劃傷了我。”
玄薇此話一出,一時激起了千層浪。
各家媒體亦開始磨拳霍霍,爭分奪秒地欲搶在第一時間發布這條重磅新的新聞。
另一邊,戰寒爵在凌墨的囑咐下掩緊了房門后,亦緊跟著玄薇和白虎身后,出了戰家老宅。
得知玄薇在廣大的媒體記者面前大肆污蔑凌墨和秦北冥二人之后,他亦在第一時間用上了雷霆公關的手段,強行壓住了關于凌墨和秦北冥二人的負面新聞。
只不過,玄薇背后還有著歐陽斌這么一股子強勁的推力。
故而,縱她所說上不了各大新聞網站的頭版頭條,卻也在各大論壇上賺足了流量。
短短半日之內,幾乎全國上下的吃瓜群眾們,都開始議論起了這事兒。
而臥房中的凌墨,根本無心關注外界的流言蜚語,只全神貫注地替昏迷不醒的秦北冥扎著針。
鎖寐香纂對于常人而言,少量吸入并不礙事。
但對于身中鎖寐劇毒的秦北冥來說,若是不及時排干凈他肺部里的毒氣,后果不堪設想。
輕則五臟受損,短時間內難以蘇醒。
重則心脈俱廢,即便有蘇醒的那一日,也當淪為半身不遂的廢人。
意識到了鎖寐香纂對于秦北冥的致命性,凌墨更是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接連下了數十針之后,秦北冥終于睜開了漆黑如墨的眼眸。
凌墨見秦北冥的瞳孔好似擴大了一倍,便知他又一次地發了病。
盡管心中十分忌憚他發病時的狂暴模樣,她還是鎮定了下來,一刻不停地為他扎著針。
寸長的銀針根根精準地落在秦北冥的胸口處。
他卻感覺不到痛,只默不作聲地盯著她。
凌墨原以為秦北冥又會如同往常一樣,摟著她的脖子吸著她的血,沒成想,他竟突然環抱住了她,聲色喑啞地在她耳邊低語著:
“墨,我們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