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幽禁在戰家老宅地下室中的玄薇通過衛星現場轉播,死死地盯著電視屏幕上笑容可掬的戰寒爵以及他身側清冷高貴的凌墨,突然如同魔怔了一般,歇斯底里地嘶吼著。
雖說她本就是一個冒牌貨,但自她被戰寒爵接回戰家老宅后,她的潛意識里已然將自己視為了戰家真千金。
現如今,得見戰寒爵公開認女,她只偏執地認為是凌墨搶走了本該屬于她的一切。
“該死的冒牌貨我才是戰家的女兒,她憑什么她憑什么搶走本該屬于我的一切”玄薇的情緒幾近失控,完全顧不得唇上觸目驚心的疤痕,趴伏在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站定在一旁的白虎始終繃著一張不茍言笑的臉,直接無視了玄薇唇上滲血的紗布,謙和有禮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沉聲道
“玄薇小姐,警方已在大廳中等候多時。還請您移步警局,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你的犯罪事實吧。”
“放屁我怎么可能犯罪,你少訛我”
玄薇越想越不甘心,原打算找戰寒爵問個清楚,可地下室中,突然涌入了數位身著制服的警察,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拎出了戰家老宅。
“放肆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洲雄獅的獨生女再不放尊重些,小心我讓我爸狠狠地教訓你們。”
“你們放開我,要是讓我爸得知,你們伙同凌墨欺負我,你們就死定了。”
“我現在已然坐擁千億身家,你們若敢傷我分毫,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不夠賠的。”
她奮力地掙扎著身側女警的桎梏,始終端著高高在上的態度,寄希望于戰寒爵能夠及時趕到,救她于水深火熱之中。
讓她倍感失望的是,奇跡并沒有再次上演。
她終是從萬人艷羨的戰家小公主,變成了心機偽善,被千夫所指的戰家假千金,冒牌貨。
意識到自己的希望終將落空之后,她又將最后一絲希望壓在了秦北冥身上。
思及此,她趕忙從衣兜中掏出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驗傷報告單,“警察同志,你們快看看我的驗傷報告你們倒是快些將強行侵犯過我的秦家三少緝拿歸案呀我這會子指不定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我得找他對我負責。”
“事到如今,還想著往旁人身上潑臟水你身上的傷,分明是自己弄出來的,與他人無關。如若再敢出言污蔑他人,當從重處理。”為首的警察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辦案多年,自是見過不少奇葩。
但像玄薇這樣臉皮厚比銅墻的女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年紀輕輕的,干點什么不好凈走歪路。”
另一位年齡稍大的警察感慨地搖了搖頭,拉開了警車的車門后,便示意著玄薇速速上車。
“我不我沒犯法,我不上警車”
玄薇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只道是重刑犯才會被拘上警車,此時此刻甚至萌生出了逃之夭夭的想法。
奈何她能力有限,左手還打著厚重的石膏,想要突出層層人墻的包圍,無異于癡人說夢。
出乎她意料的是,原本停靠在警車附近的數十輛黑色商務車上突然躥出了幾十位黑衣壯漢,分秒之間,就從警方手中將玄薇劫上了黑色商務車。
“你們是誰”
玄薇錯愕地看向將她摁在了副駕上的墨鏡黑衣男子,顫顫巍巍地問。
“想活命的,最好給我閉上嘴。”
黑衣男子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猛然彈跳起身,輕輕松松地躍過了她的身體,翻身落座在駕駛位上,急轉著方向盤,由著身后警車窮追不舍,不管不顧地在公路上尤為肆意地上演著“速度與激情”。
聽著車后方長鳴的警笛,玄薇緊張地面部肌肉不受控地抽搐著,怯生生地再度開了口
“這位大哥,你究竟是來救我的,還是來害我的”
“救你”
黑衣男子頓覺十分好笑,直言不諱地道
“據傳,秦氏集團董事長為了你,不惜大鬧片場同其弟大打出手。由此看來,你在他心中已然占據了舉足輕重的位置。既然你在他的心中這么重要,我們又怎么可能放棄這么一個發財致富的大好機會”
聞言,玄薇才知,這群黑衣男人并不是為了救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