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時縈待產當天,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十七年前,我伙同蔣方書本打算在手術臺上弄死時縈。然而她的生產過程極其順利,在我趕到之前,就已經產下了女嬰。我趕到之后,即刻讓蔣方書給她注射了過量的舊人哭,順帶還給她產下的女嬰注射了足量的舊人哭。
奇怪的是,她在手術臺上極為痛苦地死去,她的女兒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另外,我原本打算將她的尸首暗中托運出去,以防凌云龍對她的死因起了疑心。可眨眼的功夫,她的尸首竟在眼前不翼而飛了。”
這些事兒凌墨曾聽蔣方書說過。
只是這一回,她的側重點已經從烈性毒藥“舊人哭”轉移到了不翼而飛的時縈身上。
與此同時,秦北冥亦指出了極為蹊蹺的一點
“按理說,你既能免疫舊人哭的毒性,咱媽也能夠免疫才是。畢竟是名震古今的圣手天醫,也許她的血也同你的一樣,可解百毒”
“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性。”
凌墨點了點頭,眸中亦燃起了點點的希望之火。
在此之前,她從不敢奢望今生今世還能夠見到她日思夜想卻連夢中都難以得見的親生母親。
即便也曾設想過時縈還存活于人世,但她總怕自己的希望會再度落空。
與其一次又一次地看著希望破滅成灰,她寧可不去希冀。
如此一來,便不會那樣難過。
現如今,秦北冥的出現給予了她無限的勇氣。
有他在,她的承受能力實實在在地比以往好了不少。
秦北冥攥緊了凌墨的手,回眸看她,見她亦回過頭定定地看著自己,這才悄然地松了口氣,繼而沉了眸色,尤為嚴肅地詢問著蘇毓
“時縈分娩當日,可還有其他熟面孔在仁禾醫院周遭現過身”
“歐陽斌去過。那一天,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像是在搜尋著什么。我忙著手頭上的事,顧不上同他打招呼。可事后,我問起他的時候,他卻說根本沒去過仁禾醫院。”
“歐陽斌也去過”
凌墨驚訝地瞪大了眼,心下暗忖著,難不成當年偷走時縈的人,是歐陽斌
歐陽斌的替身,也就是這些年來一直活躍于人前,不日前開槍自殺的那位,從蘇毓的口述中就可發現,他和時縈確實沒有什么交集。
但這并不代表真正的歐陽斌和時縈之間全無交集。
當然,這里還涉及到一個時間線的問題。
那就是歐陽斌的替身,究竟是在哪一年被制造出來的。
這個替身共享了歐陽斌之前的記憶,但絕對沒辦法探知同本體分離之后,本體自發產生的新的記憶。
如若歐陽斌同時縈是在替身被制造出來之后才認識的,那么便可以解釋為何歐陽斌的替身對時縈的印象幾乎為零這一點
捋清楚這些關鍵點之后,凌墨這才不疾不徐地喚醒了蘇毓。
被喚醒之后,蘇毓又恢復了被催眠前惶恐之至的模樣,雙手死死地護著肚子,顫巍巍地道
“你休想傷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我就放狗咬你,將你的臉蛋咬得稀巴爛。”
“你大可放心,我可不似你這般黑心,絕對不會濫殺無辜。你呀,就好好地享受最后的安逸生活吧。等孩子出生之后,我會給他安排一個和諧溫馨的領養家庭。至于你,病得這樣重,這所精神療養院顯然不太適合。到時候,我便將你扭送入精神病院。”
“你就不怕遭天譴”
蘇毓氣得牙齒咯咯打顫,恨不得撲上前抓花凌墨的臉。
然而,她此刻還大著肚子,哪里是凌墨的對手
“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