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他們在干什么”
凌墨揉了揉眼,總感覺眼前的這群人面熟得緊。
不過,因為喝大了,一時間愣是記不起這群人的名字。
“可能在演戲。”
秦北冥將眸光落定在手術室門口上方的燈牌上,想著梁非凡可能還在手術中,便想著先陪凌墨走個流程,做個血常規。
然而,他剛準備轉身,就被情緒瀕于失控的梁母給叫住了。
只見,她猛一起身,雙臂似在發泄著心中的怒火一般,奮力地擺動著,三兩步就沖到了秦北冥跟前,如同潑婦罵街般,嗓門震天響
“秦北冥,你這個牲畜不如的東西,還我兒子”
“你算哪塊小餅干憑什么罵我心尖尖上的好弟弟”凌墨亦來了脾氣,雙手往腰上一叉,氣勢上亦是半分未差。
秦北冥深怕瀕于失控狀態的梁母突然暴走,轉而將怒氣發泄在凌墨身上,趕忙將凌墨拽至身后,壓低了聲道
“乖,先找個地方躲起來,這事兒讓我來處理。”
“冥冥,你等著,我這就去搬救兵。”
凌墨眨了眨眼,瞅著面色鐵青,如同青面獠牙的妖怪般猙獰的梁母,心下一急,一溜煙功夫就躥得無影無蹤。
她前腳剛走,陳虢恰巧十分及時地帶著一眾保鏢擋在了秦北冥身前。
“梁夫人,有話好好說。事情尚未有個定論,您現在的行為,我們亦可提起上訴,控告您因個人情緒問題肆意污蔑誹謗他人。”沖在最前面的陳虢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尤為嚴肅地道。
“我兒子正躺在手術室里頭生死未卜,你們這群罪魁禍首卻能逍遙法外,天理何在律法何在”梁母越說越是激動,臉頰因充血而漲得通紅,原本輕微有些耷拉的眼眸亦瞪得如同銅鈴那般大。
秦北冥被梁母鬧得腦殼兒突突作痛,無意間回眸一瞥,發現身后已無凌墨的身影,倏然慌了神。這一瞬,他再顧不得其他,撇下了大吵大嚷的梁母,著急忙慌地挨個病房找尋著凌墨的蹤跡。
今夜的凌墨本就醉得迷迷糊糊,若是遇上了不軌之徒,怕是兇多吉少
思及此,秦北冥陰郁著臉,旋即便讓人封鎖了仁禾醫院各大出口。
另一邊,凌墨這會子已然誤打誤撞地溜進了仁禾醫院頂級病房專區。
她見四下無人,遂試探性地叩響了門扉,“有人嗎有塊小餅干在罵街”
然而話音未落,她眼前虛掩著的病房門,就被她輕輕地一推,大敞了開來。
凌墨一時失察,由于慣性的作用,竟“砰”的一聲,直接摔入了病房中。
“嘶”
許是膝蓋磕得有些疼,她冷不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神志也因痛覺的刺激稍有回攏。
片晌之后,她正打算顫巍巍站起身,背后卻“噌噌噌”地冒出了十幾把手槍。
每一把手槍的槍口,都對準了她。
凌墨因極其敏銳的直覺,瞬間便察覺到了身后濃重的殺氣。
為保小命,她突然一個踉蹌,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險險地避開了槍口。
抬眸掃了眼病床上全臉纏著繃帶的女人,而后又作漫不經心狀向坐在病床前優哉游哉地抽著雪茄的歐陽斌投去了一眼。
這人是歐陽斌
凌墨的腦海中倏然浮現出了這么一個熟悉的名字,只是她暫時還想不起有關他的事情,自然也辨不出他是敵是友。
保險起見,她只當從未見過此人,兀自癱坐在地上,怔怔地發著笑
“我沒醉我才喝了四五七八九瓶酒,還能繼續喝干杯”
“凌墨”
歐陽斌瞇了瞇眸,冷冷地看著癱坐在地的凌墨,瞬間動了殺心。
凌墨眨了眨眼,思索了好一會兒,這才慢半拍地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糾正著歐陽斌
“我不叫凌墨,我叫墨墨。我家冥冥只有在生氣發火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地叫我。”
“”
歐陽斌瞅著爛醉如泥的凌墨,心底里仍在掂量著她究竟是不是在裝醉。
站定在凌墨身后的ak05小心地觀察著歐陽斌的臉色,見他面露不悅,忙傾身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試探性地詢問著歐陽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