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連忙接過了時興手中的行李,尤為熱情地將他們迎上了車。
“你就是洛霖”
在此之前,劉桂芬對戰寒爵知之甚少,甚至于有些埋怨這個男人沒能保護好她的女兒。
“我是洛霖。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您的下落。只可惜當年一去太過匆匆,等我重回臨江的時候,阿縈已經不在了。”
“妹夫,節哀順變。我們知道,這些年來你也很不容易。”時興笑涔涔地說著,旋即又推搡著躲在他身后的時歡,讓叫人。
時歡怯生生地瞅著身材高大的戰寒爵,抿了抿唇,過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開口問了聲好
“姑父好。”
話音一落,她就因羞怯漲紅了臉,一頭扎入了朱燕燕的懷中。
“這丫頭今年多少歲了看上去,似乎比墨墨小一些。”
戰寒爵看著羞怯不已的時歡,心下卻在想著,凌墨像時歡這么小的時候,在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很顯然,時歡是幸運的。
能夠在父母雙全的環境下成長,如同尋常女孩兒般怕羞靦腆,想來是在長輩的庇護中無憂長大的。
朱燕燕推搡了一把扭扭捏捏的時歡,暗罵了一聲“沒出息”,旋即又漾出了一抹菊花般燦爛的笑容,輕聲回道
“這丫頭剛滿十五周歲,平時表現挺好的,能歌善舞,上個月在我們縣城里的舞蹈大賽上得了金獎。這會子應該是有些頭暈,不在狀態。”
同戰寒爵說話的時候,朱燕燕的魂兒都好似游離在體外,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如夢似幻。
在此之前,她從未見過這么俊朗且極富成熟男性魅力的男人。
這會子,得見風度翩翩的戰寒爵,自是心動不已。
時興剜了自家婆娘一眼,心下暗暗吐槽著朱燕燕這個不要臉皮的浪蕩娘兒們,他這還沒死呢,竟敢當著他的面頻頻向戰寒爵暗送秋波。
凌墨將一行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只覺十分無趣。
她向來懶得理會這些事兒,這會子索性攥著劉桂芬的手,兀自坐到了商務車后座。
朱燕燕見狀,忙示意時歡跟上前,急聲道
“歡歡,你表姐現在出息了,你可得同她拉好關系。把媽這幾日教你的手段用出來,你只要得到她的信任,很快你也能躋身名流圈,當一回豪門大小姐。”
“媽,我沒想著當什么豪門大小姐。”
時歡有些不樂意地打斷了朱燕燕,她的年歲還小,尚未被朱燕燕那一股子精明的市井氣所浸染。
她只想一家人快快樂樂地住在一起,至于有錢沒錢,并不是那么重要。
朱燕燕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壓低了聲指著時歡身上背著的包包說道
“你瞅瞅你這包,三十塊錢一個的地攤貨,你還背得津津有味你再瞅瞅你表姐拎的包,dc的限量款,據你表哥說,dc的包包,單個售價都在三萬以上。”
“表姐有錢,她自然買得起。我這還在讀書呢,三十塊錢的包包,夠用了呀。”
時歡不以為然,一本正經地反駁著朱燕燕。
“你個不識好歹的老娘這不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竟還跟我頂起了嘴兒。”朱燕燕不耐煩地扯著時歡的胳膊,不容分說地將她塞到了凌墨身邊的座位。
“媽”
時歡皺了皺眉,嬌呼了一聲,見凌墨,劉桂芬二人紛紛朝她看了過來,瞬間啞了聲,如同鴕鳥般縮著脖子,再不敢高聲言語。
“給。”
凌墨見時歡這般局促,沉默了半晌,終是率先向她拋出了橄欖枝,主動地給她遞上了一根棒棒糖。
寄人籬下整整七年,凌墨自是知道在人家家中借住時,或是有求于人時的局促感。
雖然,時興和朱燕燕從未善待過她,但毋庸置疑的是,當初如果不是他們的收留,她可能早就淪為了在街頭乞討的小乞丐。
至于時弈伙同凌甜干下的糊涂事兒,她從未想過同舅舅一家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