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的小丫頭,我何時這樣說過你”
秦北冥哭笑不得,他分明是顧及到她的身體她的年齡,才舍不得過早地對她下手。
她倒好,好賴不分,竟還同他慪上了。
“我要睡覺了。”
凌墨氣性大,此刻又困又累,更是懶得聽他解釋,直截了當地將他轟出了臥室。
“你聽我解釋。其實,我覬覦你很久了。從你我的第一次邂逅伊始,我便饞上了你,饞得不得了”秦北冥急著訴衷腸,完全沒有注意到臥室門口赫然站了一排的人。
“咳咳”
戰寒爵掩唇干咳了兩聲,鷹隼般犀銳的眼神好似兩道利箭,直愣愣地定在了秦北冥的背脊上,惹得秦北冥如芒在背,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站在戰寒爵身側的劉桂芬,此刻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只冷冷地盯著秦北冥,戒備之心大起。
她原本還以為秦北冥是個正經人,沒成想,他一開口就是那些有的沒的。
什么饞得不得了
這話竟也是一個高知分子說得出來的
簡直離譜
人和動物的區別,在于“本能”在行為中所發揮的作用。
如若連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住,那真真是白活了一場。
然而,躲在劉桂芬身后的時歡卻不怎么想。
她只看到了一個帥氣優雅的男人在光影的映射下,連靈魂都好似鍍了金一般,在暗夜中閃閃發光。
這是她頭一回見過這么好看帥氣的男人。
僅一眼,她就好似淪陷在了一個人的情網之中,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接近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了解更多有關于他的事。
在她看來,秦北冥好似造物主賜予她的完美禮物,連頭發絲兒都透著一股子精致貴氣。
“爸”
沉吟片刻,秦北冥終是硬著頭皮,一鼓作氣地轉過身,沉沉地喚了一聲爸。
可當他觸及劉桂芬那雙銳利的眼神時,他真是毀得連腸子都青了。
想必,這位就是凌墨的外婆吧
他本想著給外婆留下一個好的印象,這下完了,弄巧成拙,人家心底里指不定已經將他視作恬不知恥的老色痞臭流氓。
戰寒爵對此,也很是無語。
這小子前幾日還同他信誓旦旦地保證著,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可能傷害到她的事。
這才幾天,就忍不住了
時歡察覺到戰寒爵和秦北冥之間微妙的氣氛,為了給秦北冥留下一個好印象,遂大著膽子替他圓著場“想必,這位就是表姐夫吧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表姐夫和表姐還真是般配。”
“”
秦北冥掃了眼面生的時歡,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時歡癡癡地望著高出她大半截兒的秦北冥,心下小鹿亂撞,竟不分場合地開始了一場不合時宜的自我介紹“表姐夫,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時歡,歡喜的歡,是墨姐姐的表妹。”
戰寒爵蹙了蹙眉,一眼就看出了時歡的心思。
雖說,他平素里不見得多待見秦北冥,但這并不代表,他容忍得了其他女孩兒對他心底里早已默認了的女婿打起不該有的算盤。
由于時歡過于明顯的示好,他只得一改常態,直接叩響了臥室的門扉,緩聲言之
“丫頭,這大半夜的,你將人轟出臥室,是不是不大妥當”
凌墨沒想到戰寒爵竟還會為秦北冥說話,滿臉訝異地開了門。
門扉敞開的那瞬,凌墨見劉桂芬和時歡也在場,更顯詫異
“三更半夜的,你們怎么都不睡覺”
“丫頭,北冥著孩子身體不好,你就算是賭氣,也得有個限度。天寒地凍的,你將人關在門外,凍壞了怎么辦”
戰寒爵并不情愿替秦北冥說話,可他更不情愿自己的乘龍快婿被人搶走。
不得已之下,只得主動出擊,為不會撒嬌也不懂得那些狐媚子勾人手段的凌墨扳回一程。
“”
凌墨蹙了蹙眉,疑惑不解地看著突然間性情大變的戰寒爵。
秦北冥此刻亦倍感受寵若驚。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戰寒爵居然會這么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