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光是焚毀喪尸,根本拯救不了已經被咬傷的無辜學員,唯有得到t病毒的解藥,才能夠徹底救活被咬學員。
傅云闕凝重地搖了搖頭,沉聲道
“我沖入學員宿舍前,親眼目睹了十來位學員被喪尸所咬。想來,現在的情況只會更加糟糕。這群喪尸的移動速度不快,數量卻極其的龐大,放眼望去,偌大的競技城已然被喪尸所攻占。”
“看來,原先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凌墨沉沉地嘆了口氣,正打算同傅云闕一道進入電梯,從地下一層開溜,可電梯門打開的瞬間,電梯里突然蜂擁出了十幾個模樣可怖的喪尸,惹得她一陣心悸,忙不迭地將傅云闕拎至身后。
“糟了,電梯也進不了了”
傅云闕誠惶誠恐,緊緊攥著斧頭的手明顯有些發顫。
“站我身后,別亂跑。”
凌墨冷了眸色,從斜挎包中掏出了一把圓月彎刀,快速后退了數步,與張牙舞爪的喪尸們拉開距離后,又擺出戰斗的姿態,神情冷漠地望著烏泱泱涌來的低智喪尸。
“墨墨,這回換我來保護你。”
傅云闕雖十分懼怕眼前密密麻麻涌來的喪尸,但還是鼓起了勇氣,決心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凌墨爭取到一條逃生之路。
然而,他才掄起斧頭,凌墨就將他猛地推向了墻角,尤為嚴肅地道
“傅醫生,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閉上眼別去看,相信我,我一定能夠擺平這群喪尸。”
“可”
傅云闕還想說些什么,凌墨已然如同離弦之箭,迅疾地沖上了前。
下一瞬,只見她手腕一翻,手中的圓月彎刀“咻”的一聲脫手而出,好似化作了一道流光。
流光閃現之處,血痕斑駁,近乎是在同一時間,最為靠前的十來位喪尸已然被削去半個腦袋,頹萎倒地,傾灑一顱黑血。
緊接著,凌墨倏然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的那剎,穩穩當當地接住了轉回手中的圓月彎刀。
這一次,彎刀并未攻向源源不斷涌來的喪尸,而是將頂上的昏黃路燈一并打碎。
只聽“硴啦”數聲,接連好幾盞路燈被圓月彎刀所毀,其燈泡上的玻璃碎片好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看似毫無章法,卻又帶著百無虛發之勢,次第擊中喪尸頭部。
眼瞅著一批又一批的喪尸倒在了自己腳邊,凌墨顯得更為興奮,手中的圓月彎刀亦散發著刺眼的寒芒,隨著她矯捷的身軀直沖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又好似九天之上劈落下的道道閃電。
站定在墻角處,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傅云闕驚愕地看著已然殺紅了眼的凌墨,生怕她精力耗盡,極小聲地道
“墨墨,敵眾我寡,再這么耗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不若,我們試著模仿這群喪尸的動作行為,混在他們中間,再伺機尋得脫身之道”
“沒用。喪尸靠的并非視覺,而是聽覺和嗅覺。”
說話間,凌墨手中的彎刀已然劃開了身側長著一口爛牙的喪尸的腦袋。
鮮紅的血液從刀口處滲了出來,很快染紅了喪尸那張破潰不堪的臉頰,而他的慘叫聲更是響徹了本就逼仄狹窄的緊急通道。
奮力斬殺了上百個喪尸之后,凌墨的體力亦消耗了不少,額上已泌出一層細密的薄汗。
她心下明白,再這么下去,她鐵定要被源源不斷涌來的喪尸給累死。
事實上,她若想要突圍,正可謂是分分鐘的事。
可要是讓她拖上傅云闕,難度系數便會大幅飆升。
正當她愁得不知該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機之時,宿舍外驟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鑼鼓聲。
隨著鑼鼓聲愈發的急促,原本前仆后繼地朝凌墨撲去的喪尸就像是被卸了電池的玩偶,突然卡了殼兒。
停頓了兩三秒之后,這群喪尸紛紛歪著腦袋,好似在聆聽著外頭的聲響。
“墨墨,他們這是怎么了”
“噓”
凌墨向傅云闕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后退著,直至涌入學員宿舍樓里的喪尸盡數退出大樓,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另一邊,顧聽白等人憑借著鑼鼓聲將喪尸引出學員宿舍樓后,旋即又將鑼鼓綁在了水龍頭下,由著水波的沖擊力,不斷地制造出得以干擾喪尸的聲響。
見凌墨和傅云闕二人安然無恙地從宿舍樓走出,顧聽白忙不迭地迎了上前,焦灼地問
“墨姐,你沒事吧”